“啊!”不知道为什么,贯昶一听见送回几个字,立刻便如受惊的马般蹦跶而起。随后他再没了刚才那讨好和商量的表情,只是抱着自己姐姐的大腿一个劲儿的喊,让他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要把他送回去。
田沫一句话立刻把贯昶变成了将要上架的鸭子。在之后,巴图鲁为贯昶准备了捉鱼用的网兜、橡胶防水服等下井的必要物品。齐缘则在贯昶准备下井的空档,好奇的把田沫拉到一边儿攀谈。
“我说,怎么突然对贯昶这么狠。你真忍心让他下去冒险呐?他可是你弟弟。”
“见到你之后,我发现贯昶确实太缺历练。说句心里话,我特希望你是我弟弟,而不是他。”
“怎么能这么说?呃,对了,贯昶到底在澳洲犯了什么事儿了啊?为什么他那么怕回去?”
“哼,说出来不怕你笑话。被诉讼了。罪名是策划恐怖袭击。”
“恐怖袭击!他?”
齐缘闻言彻底惊呆了,任凭如何想象,也不能把贯昶和那些凶神恶煞见人就砍的恐怖分子联系起来。齐缘是了解贯昶的秉性的,心知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种杀人放火的事情。所以他急忙又问田沫。
“他一定是被冤枉了吧。”
“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地方。索幸他真有那胆子,也不枉背这么一口锅。”
田沫说到这里,瞬间收音,因为就在这个时候,已经全副武装的贯昶朝着齐缘和他姐姐走了过来。此时的贯昶,头戴探照灯,身穿橡胶服,手拿长猎枪,背背捞鱼网腰横装鱼用的塑料袋和蒙古匕首。活脱脱一个水鬼的打扮让齐缘看着莫名想笑。
“辛苦你了。回头你出来之后,哥们儿请你撸串儿。”
“但愿有命吃吧。姐,我去了。我要是万一没上来,你记得照顾香草和香春,还有花红和柳绿。”
“你这么多相好啊。”
“不是相好的,是我养了俩八哥和蝈蝈。”
贯昶语罢。摆了摆手,随后便扭身跟着巴图路往鱼井走去。一伙人再次来到鱼井后,巴图鲁将用于捞鱼的大鱼网取来,用上边儿的钢绞线连接了一个铁葫芦。而后贯昶站在渔网里,随着铁葫芦上铰链的撑拽,一点儿点儿的落到井中。
全过程里,田沫和齐缘都扒在井口望着这一切,田沫更是因为紧张,把井口的水泥土都抠出了碎末,直到贯昶落到井底,向地面报了平安后,他才放松下来。贯昶下井后,起初齐缘还是能够听见他的呼吸和脚步声的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,最后整个水井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,除了那种因气流而产生的嗡嗡声音以及偶尔的咯咯动静外,再听不见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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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上来就让他干这么危险的工作,会不会有点儿过分?万一真有怪物怎么办?”
“声音只是风和水流而已,这和你放狼比起来安全多了。”
齐缘的想法和田沫差不多,因此听了深以为然。但即便如此,在贯昶入井后,大家依旧很快陷入了一种焦急的气氛,全都凝视着洞口,聆听着下边儿的声讯。贯昶进入水井,大概五分钟后,那原本用来升降贯昶的钢绞线突然猛烈的震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