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齐缘输了,一败涂地。姜兔重新从四口洞里搞到了人头菇猴后,齐缘很快让两个伯伯和沙卫兵恢复了正常。
最终保德宫中的病人只剩下气息奄奄躺在床上偶尔呻吟抽动齐忠。一直到暴雨来时,齐缘始终陪伴在老人身边。
齐缘看得出,老人家真不行,估计这一两天就得真用上那副棺材。作为一个后生,一个被老人赋予了特别期待的后生,齐缘很想守着他走完这最后的旅程。但另一方面,齐缘的父亲也只剩下这几天了,他就算救不了父亲的命,却也应该尽孝,立刻回家陪伴父亲走完这最后的路途。
面对着心中都有愧疚的两个老人,齐缘第一次犯了选择性困难,更感觉到老师的话有大问题。两难选择中的齐缘,进退踌躇。不过这种踌躇却被周瑜解了。
“缘儿,天气预报说雨得下两个钟头,咱村村长家的小舅子有辆拉货的嘎斯,那车底盘,高能过水。我和他打了招呼,等下完了雨,你和贯昶坐他车回去了。唉,缘儿啊,我和几个伯伯什么都给不了你,但你却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,惭愧呀!所以我们合计了一下,等公安结案,我们就把剩下的几本千味集都给你。别看这书又惨又破了,但它是《永乐大典》里的摘录,也值不少钱的。
”“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。”
“哎呀,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。你大爷这个人呐,什么都好,就是门第观念深,他吊病的方子我们全不知道,帮不上你什么。”
“明白。大爷爷,我三个伯都是好人,有他们在保德宫还会延续下去的。您放心。”
“我不放心,因为他们不姓齐。”
“师傅。”
“爷!”
在齐缘和周瑜的咋舌瞠目间。齐忠竟然说了话,并缓缓睁开了眼睛。甚至他还挤出了一丝笑,冲着二人道,“别误会,我根本没犯病,刘疤头都打不过那个姓王的,要是我不装,早被他一刀砍死。”
“可您装的也太像了呀。刚才您血压都60~220了啊。”
“装还不装像一点儿啊,缘儿,姓王的呢!”
“哦,控制了。报了公安。”
“那家伙偷我的书啊,是想靠这个气死我。真损!幸亏我心大命贱,阎王爷不要,老大,扶我起来。”
“可书没了,一把火只剩下18册。”
“不,千味集还在啊。”
“在!在哪儿?”
“这儿。我从八岁上学,出一本前卫及早背的滚瓜烂手。况且那古书里最重要的不是几页纸,而是它传承千年的魂。缘儿,我这就教你个方子,你学了就能回去给你爸救命,别的不敢保,他用了我的方子,至少多活一年。”齐忠指了指自己的头。
“您快说,我听。”
齐缘听了大爷爷的话,激动的都要哭出来。周瑜也急忙拿了个本儿准备做记录。然而偏偏在这瞩目期待之时,齐忠却住了口。
他先是冲齐缘神秘的笑了笑,随后又告诉他,“缘儿,咱们先卖个关子,说之前我希望你听我说一个条件,做个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