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昶的话诠释了齐缘心中最后的一丝困惑。但他依旧迟迟不肯相信。
贯昶似也看出了齐缘的想法,所以在随后又提醒一遍齐缘。“哎,我全看你面子。检举揭发还是内部解决,由你。快拿主意吧,在明天虫把式把我们撕巴了之前。”
“哎,我先想想啊。对了,你既然姓田,那么现在用的名字应该是假名吧。你真名是啥?”
“为了混进来自然要乔装一番。我的真名叫田贯昶。”
“有只猪跑出来了。”屋外传来二伯的声音。
“我服你,就像服我们村的刘大饼子一样。”
“刘大饼是谁呀?”
“他是我发小,一个屡次跌倒,又屡次爬起来的男人。”
“哦,佩服,佩服。”
齐缘实在不敢相信他三伯是偷蝈蝈的贼,但是贯昶的所见又无不指向他的这位三伯。故而在思前想后之间齐缘起了一个折中的方案,他觉得应该先找他的三伯坦诚布公地谈谈,看他偷东西是否有苦衷。又或者只是遭人诬陷之类,拿定主意后,齐缘送走了姜兔,便筹划去找三伯。为了尽量将事态控制到最小。齐缘选择傍晚里过去,当然还得带上贯昶这个人证。
夜幕将近时,兔子走了,虫把式晚餐朵颐正酣,看守较为薄弱。
借此机会,齐缘拉着贯昶,一路躲闪小跑,尽量规避着生人,来到三伯刘大河休息的院子。
此时,刘大河屋里的灯亮着,明显是有人,齐缘望着灯泡的光亮,忐忑向前,一边思索该如何与三伯说这件事儿才能不激化矛盾,一边又想着,如果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时,他应不应该出手将他拿下示公。
忐忑纠结的心境,让齐缘行走缓慢,但他终究还是到了门口,并敲响了那扇僰栓厚实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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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后并没有人来开门门,却因为连续的敲击而开了一条缝隙,也随着缝隙的出现。齐缘讶异发现,三伯的房间里天翻地覆。
此时,刘大河并不在居住的房里,他的屋子中只有到处随意摆扔的书籍、碎瓷片、密封胶带和打翻的粥类食物。这些东西混在一起,发出一种奇怪的略带恶臭的味道。
“嚯,这是被打了还是被抄了呀,怕你三伯遇见事儿了。”
“闭上你乌鸦嘴。”齐缘命令贯昶,同时眼睛不断游余搜寻,最后猛盯在了三伯屋内一张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