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曹氏心里也堵得慌,“栓子去。”曹氏长叹一口气,“我跟他爹两个拦都拦不住,他直接就去村长那把自己名字报上去了,他觉得他爹虽然腿脚好了,但是肯定也扛不住徭役这个苦,他说他还年轻可以扛得住,这事我们也没办法,只能祈祷老天给祖宗烧多点纸钱乞求多多保佑一下栓子。”
“你家这次应该还是赵高吧,三郎还小去不了。”曹氏问道。
“对,这次还是当家的去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真希望有免除徭役这一天啊。”陈氏无奈地期盼着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曹氏肯定道,“害,别说这些扫兴的话,咱还是继续干活吧,这日子总要过下去嘛。”
两天的时间很快,一下子就到了要分别的时候。
赵言早早起床一个早上都跟在赵高屁股后面打转,赵高去哪他也去哪,赵高干啥他也干啥,活脱脱一个跟屁虫。
吃过朝食,一家人就往晒谷场家去了,要先去晒谷场那边集合数人数再统一由官爷带走。
走在路上,赵高依旧放心不下,他反复对着赵言叮嘱,“三郎啊,这段时间爹不在家里就靠你了,你得照顾好你娘跟你小妹啊,但也不要忘记照顾好自己,爹很快就回来了,你们也不用太担心,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了。”
听着赵高的话赵言还好还能憋住,陈氏和赵云就不太行了,两行泪刷刷的流,一开口都哽咽地说不出话来。
官爷点人数只是草草点过一遍就算了,反正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作假,他直接就带着人走了。
到了送别的时刻,赵言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,只是反复强调让赵高照顾好自己。
送行的人很多,大伙都跟着走到村口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走远,不少人都直接哭出声,那种压抑又悲伤的氛围,让赵言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