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泰归府时正巧碰见了下学归来的晏卿尘,就顺势唤他同自己一道去了书房,将方才进宫面圣的事情说与了他听。
晏卿尘伸手替晏泰倒了杯茶,而后道:“没想到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,看来儿子的这个纨绔要一直做到两年后了,军中...儿子势必得去。”
晏泰神情带有犹豫:“你真的想好了?军中可不比在盛安城。”
“父王,还有两年时间,儿子会更加勤勉,定能快速适应。”
晏卿尘向来说一不二,既然已经做了决定,晏泰也不再多言,突地他似想起什么,神情紧张道:“这事可不能同你母妃说,万一被她知道我不仅没有阻止你,还支持你前去,非得跟我闹不成。”
“放心吧,儿子一定不会出卖父王的。”
“嗯。”晏泰这才放下心来,又交代道:“秋收一事,陛下十分关注,你须得注意。”
“儿子明白。”
***
组织学生们去秋收前一天上午的最后一堂课下后,云鹿书院的夫子们在各个学堂上宣读着注意事项,不管是高兴的、忧愁的,期待的还是苦闷的学子们都必须接受。
丁六堂上,谢观看着底下脸色各异的学生们,严肃叮嘱道:“本次为期半个月,各位学子们尽量轻装简行,带好必要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即可,其他的一概慎重,进入村子后不会再有马车,需你们自己带着行李,步行进入村中安置点,一旦出发就必须听从各位夫子指令行事,一旦违抗轻者当下处罚完成其他同学的劳务,重者逐出云鹿书院,永不收录。”
逐出云鹿书院意味着失去了春闱的资格,再也无法在朝为官,此话一出,学堂下议论纷纷,似乎认为此次书院的处罚太过于严重了,按照院规,作奸犯科之徒才会处以逐出云鹿书院,永不再收录。
“谢夫子,学生认为逐出云鹿书院的惩罚,是不是过重了些?”王致远起立询问,有了上次的经验,这次他态度恭敬了许多。
谢观捋了捋胡须,沉声道:“行秋收之举,便是让你等明白民生疾苦,陛下此前也曾在朝堂上引先贤所言‘长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艰’,倘若你等连这点苦难都没办法承受,如何为天下万民立命?故,如若被发现临阵脱逃者,偷奸耍滑者发现一次轻罚,第二次则立即逐出书院。你们可听明白?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
“你呢?”谢观看向王致远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