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以为陛下只是关心阿垚的婚事,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层,那杜相的丫头可真会惹事。”晏泰连带着对平日里敬重的杜相也颇有不满了起来:“这杜大人在梳理政事上当仁不让,可教养儿女却差了不少。”
宁王妃叹了口气:“想这些也没用,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。”
晏泰沉思片刻后道:“陛下既然是明面上试探,说明此事还暂时翻不起浪,待今晚阿垚归府一同商议吧。”
也只能如此了。
戌时过半,晏卿尘终于回到了宁王府,他原想先回院中梳洗一番再换一身衣裳,可刚一进府就被侍从迎上前告知王爷和王妃在书院有急事商议。
只是刚进书房,就见自家父王和母妃正玩叶子牌不亦乐乎,晏卿尘略有些无奈:“父王,母妃,您们有何事这般着急?”
晏泰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牌顾不上回复,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随意,宁王妃则从容多了,她冲晏卿尘招了招手,笑道:“阿垚,先过来坐吧,母妃同你父王这一局快要结束了。”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彷佛吃定了宁王赢不了她。
果真,晏卿尘椅子还未坐热,对面的父王就缴械投降了:“又输了,阿柔你就不能让让我嘛?”
宁王妃丝毫不为所动,摊手道:“平时让的还少吗?这些年你的牌技半分不见涨,那肚子却圆润了不少。”
晏卿尘轻咳一声,已掩盖笑声,道:“现在可以同儿子说了吧?”
宁王妃推了推晏泰:“你来说吧。”
晏泰收起玩笑神态,正襟危坐同晏卿尘讲明了从他进宫面圣开始,一直到杜若虚来访的所有经过,结尾补充道:“杜明舒或许是真倾心于你,但她的无心之举也让陛下开始怀疑你了,今早宣我进宫便是试探的开始,而永安侯和杜若虚都是其中的棋子,我猜这背后或多或少有陛下及两位殿下的试探。”
“即便我们宁王府没有任何威胁,还是会引来各种猜忌。”宁王妃愁容渐起:“你从小就皇宫和王府两头跑,陛下是看着你长大的,即便是养成了他想看到的样子,还是不放心,他已经稳坐那个位置十几年了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“阿柔慎言。”
“母妃...”
父子俩默契开口,宁王妃也知自己一时失言,摇了摇头不再说话。
晏卿尘对宁王妃安抚一笑,不以为意道:“儿子知道,父王和母妃是心疼我,可都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,既然皇伯父不放心,那我们就让他放心好了。”
晏泰见他似乎已有打算,遂问道:“你打算如何做?”
“有个初步设想,后续实现还需要慕白敛他们的协助。”晏卿尘沉吟片刻后道:“不过,最重要的一环还需要父王和母妃的支持。”
宁王妃跃跃欲试,好奇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既然皇伯父已经明面上催促父王要着急我的婚事,就要做给他看,你们已将此事放在了心上,第一散布出为我选世子妃的消息,第二找个由头向盛安城内的高门贵户都送去宴客请柬,尤其是那些有适龄婚嫁且还未有明确婚配女眷的府邸,时间就定在三日后,恰逢休沐。”
宁王夫妻隐约品出了自家儿子的意思,宁王妃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