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卿尘勾唇:“我说,我知道你这半个月都被慕将军扣在家里拉练,你现在刀法应该有所精进了吧。”
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是谁..”慕白敛习惯性的扬头骄傲,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控诉:“晏哥,你....你....”
他抬手微曲食指,还伴随着颤抖,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口:“你怎能如此对我,我好心痛,你知道我这半个月吃了多少苦吗?每日鸡刚打鸣我就被那该死的老头拉起来晨练,刚用完早膳不过半个时辰,又开始与我对练....整整十八日啊!!!”
“我再也受不了了,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间隙给他的爱马下了巴豆,这才跑了出来。”
“亏我受着折磨,心里一直祈祷着晏哥过来解救我...没想到你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,对我不闻不问...晏哥你好狠的心啊。”
撕心裂肺的呐喊,就差撒泼打滚了,看样子像是真的伤心了。
晏卿尘:“.....”他不说大致了解,怎么也十分了解慕白敛,这样子绝对是装的。
他漠然看着眼前的人,十个呼吸,果然...收了势。
慕白敛狗腿地擦了擦躺椅上不存在的灰:“晏哥,您坐。”
晏卿尘坦然的坐了下去:“说吧,有什么事。”
“晏哥...接下来的十多天,我能不能借住王府,慕府是回不去了,老头要是知道是我给他的爱马下的巴豆,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...”
慕白敛的描述稍有夸张,但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此时此刻,慕风正在马厩旁发飙怒骂:“小兔崽子,看我打断他的腿。”
仿佛父子间的心电感应,慕白敛接连打了两个喷嚏,然后朝晏卿尘撒娇:“晏哥,你看你看...我爹已经知道了,这会肯定在骂要打断我的腿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好巧不巧,他前脚说完,一名外院的侍从拎着一个包袱就走了过来。
“世子,慕夫人托人送来了慕公子的衣物和课业,还带了句话,让慕公子在慕将军消气之前不要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