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茵茵被道尔顿放在病床上的时候,浑身冰凉,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。

慌乱中,她的发簪不知掉落在了哪里,一头长发倾泻而下,眉尖微蹙着,乌黑眉睫和染血的红唇如同落在雪地的墨与血,脆弱中又莫名有种病态的美艳。

“为什么茵茵二次觉醒的情况会这么严重?”

莱伯特公爵面色冷凝。

按理来说,雌性的二次觉醒应该比第一次轻松才对,更别提沈茵茵还觉醒了治愈异能。

可她的情况却不仅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严重了。

不止莱伯特公爵有这样的疑问,在场的所有人中,就连对医术一窍不通的格雷森都看出来了不对劲。

和上次在星际法庭上的精神力觉醒不同,沈茵茵这次的情况太过凶险异常了。

道尔顿没有回答莱伯特公爵的话,只是冷淡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
隔着硕大的玻璃窗,众人看着道尔顿利落地戴上白色橡胶手套,镜片后的松灰色竖瞳一片幽深。

很快,精密仪器开始运转,冰冷锋利的针管插进了沈茵茵的手臂和身体里。

干净明亮的窗玻璃上,倒映着众人的身影。

这一刻,不论是乖张邪性的阿修斯,还是总是冷静自持的艾文和特洛伊,又或者是诺顿诺尔他们,全都紧皱着眉头。

温特站在角落,看着医疗室里躺在病床上的少女,握着发簪的手,指节泛白,青筋暴起。

在场的人里,或许只有温特清楚沈茵茵为什么会这样。

因为他知道,沈茵茵已经不是原来的沈茵茵了,上一世,他就是这样无力地看着她浑身插满管子,越来越虚弱地凋落……

他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,但当时医生给出的答案,是他无法接受的。

所以,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,温特心痛至极,也格外恐慌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