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辆马车里坐着凌霄,马车后跟着他的贴身侍卫们,他们身姿挺拔,神色严肃注视着周围。
斯年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前来送行的百姓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有对百姓的感激,也有对这片土地的不舍。
马车后面跟着装着补给的马车,为这漫长的旅途提供保障。
马车队伍最后一辆马车原本是空置的,此刻更是被百姓们送来的东西塞得严严实实,没有一丝空隙。
随行的侍卫们身上也挂满了百姓们硬塞给他们的包袱,这些包袱大小不一、形状各异,但每一个都沉甸甸的,装满了百姓的深情厚谊。
侍卫们虽然被压得有些行动不便,但他们没有丝毫怨言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接受着这份厚爱。
队伍缓缓前行,马蹄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,“哒哒哒”的声音像是一首悠扬的离别之歌。
当他们来到城门时,只见郝府的马车早已静静地停在那里。郝老爷和郝富贵从马车上下来,郝富贵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,锦盒上的花纹精美绝伦,他稳步走向斯年,眼带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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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儿,这是娘让我转交给你的。”郝富贵说着,将锦盒递了过去,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。
斯年有些诧异,眨了眨大眼睛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郝富贵笑了笑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,“娘没说,只吩咐你不要现在打开,等到了都城安顿下来再打开,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,这是娘的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
斯年接过锦盒,轻轻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:“多谢郝夫人,也多谢你郝富贵。”
“怎么还叫郝夫人?还跟我这么客气?”郝富贵轻轻在斯年额头弹了一下,佯装生气地说道。
一旁的凌霄目睹了全程,他眉头微皱,脸上露出一丝不乐意,嘟囔着:“岂有此理,我都没弹过年年的脑门,郝富贵,你竟然敢弹。”
斯年看到凌霄的表情,抿嘴一笑,对郝富贵说道:“多谢干娘,还有贵哥哥。”她故意将“哥哥”两个字拉得长长的,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“年儿,你这哥哥怎么叫得这么不情愿呢?”郝富贵笑着打趣道。
郝老爷走上前来,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斯年等人,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,感慨道:“二位皇子这一别,还真有些舍不得。你们为鸦隐县做了太多好事,大家都记在心里呢。”
凌雩神情自若的说道,“郝老爷言重了,这是我们身为皇子的职责所在,鸦隐县民风淳朴,百姓善良,我们也深受感动。在这里的日子,我们收获的远比付出的多。”
郝老爷又命郝富贵从手上摘下那枚翡翠戒指,戒指通体翠绿,晶莹剔透,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珍品。
郝富贵将戒指递给斯年:“年儿,这枚翡翠戒指我戴了多年,本是有感情的,但和你为我们所做的比起来,就不算什么了,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斯年赶忙推辞,眼中满是惶恐:“干哥哥,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,这礼物太重,我承受不起。”
郝老爷摆摆手,语气坚定:“年儿,你就收下吧,这也是我和你干娘的意思,你此去都城,路途遥远,有了这枚戒指,你在都城的路或许能畅通许多,它不仅仅是一枚戒指。”
斯年见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戒指,郑重地将其捧在手心,眼中闪烁着泪花: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多谢干爹和干哥哥的恩情,斯年定不会忘。我会好好珍惜这枚戒指,就像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一样。”
这时,城门口款款走来的秦青吸引了众人的目光,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女装,身姿婀娜,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。
今天的她没有戴面纱,精致的面容完全展露出来,更显清丽动人。
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,食盒上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,散发着淡淡的木香。
她莲步轻移,走到斯年面前,“斯年,这是茶楼新出的糕点,你路上吃。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,你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秦青说着,将食盒递给斯年。
斯年笑着接过食盒,轻轻嗅了嗅,糕点的甜香扑鼻而来:“秦青姑娘,多谢你。你真是有心了,这糕点的香气就已经让我垂涎欲滴了。”
郝富贵见了秦青,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秦青迈入去,一脸娇羞的贴在秦青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