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斯岁听了斯年夸郝富贵,将盘好的头发又散下来,遮盖住脸上的伤痕,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“年儿,你不会是心悦于我吧?”郝富贵被斯年夸得飘飘然,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年,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。
“看到鸡舍旁边那个木桶了吗?”斯年指了指鸡舍角落。
“看到了,太旧了,明儿给你换新的,让小厮送过来。”郝富贵眼角扫了一眼木桶,随口说道,心思却还在斯年刚才的夸赞上。
“往桶里撒泡尿照照,我还心悦你?你怕是得了癔症吧?给点颜色就开染房。”斯年捡起小石子,朝郝富贵背上投掷过去。
“年儿,你刚才帮胖婶解围,言辞犀利,能言善辩,村里人都传来了,怕是没人敢上门说亲了。”郝富贵收起笑容,表情变得认真起来,目光灼灼地认真看着斯年。
“没人说亲就没人说亲呗。”斯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轻轻耸了耸肩,可其实心里却泛起了层层涟漪。
她想到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,如果顺利寻找到碎片,心愿达成。她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。所以她不敢轻易付出真心,万一情根深种,却又无法长久停留,岂不是害了对方?
“那你如何自处?流言蜚语都可以淹死你。”郝富贵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语,眉头紧皱,一脸诧异地看着斯年,“旁的女子眼里名声至关重要,年儿你却这般不在乎。”
“我又不活在别人嘴里,我只活在我自己这里,无人说亲,那就一直当哥的小棉袄,宁缺毋滥,绝不将就。”斯年坐在台阶上,低头玩着手中的小石子,强装镇定,可内心却五味杂陈,犹如翻倒的调味瓶。
“年年,此话当真?”斯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,声音微微颤抖,快步走到斯年面前,蹲下身子,双眸注视着斯年的眼睛,生怕错过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