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胖婶就端着一簸箕的草木灰来敲门。
“斯岁,斯岁,你们起了吗?”胖婶站在小院里,放开嗓子吆喝着。
“起来了,胖婶。”斯年推开了门,走了出来。她的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,虽然还有些苍白,但眼神中已经有了光彩。
“今儿还难受不?昨晚听斯岁说你来葵水了,瞧把我开心的。”胖婶放下草木灰,一脸慈爱地牵着斯年的小手。
“喝了红糖水,不难受了。”斯年低着头,故作娇羞。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。
“哎呀,都是女子,害什么臊,你是不知道昨晚斯岁的脸比关公还红。”小院里响起胖婶爽朗的笑声,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。
某位关公此刻躲在房间里,不停地打着喷嚏。
“斯年,你这丫头声音糯叽叽的,胖婶我的心都快被融化了。声音?不对呀,斯年丫头你可以开口说话了?”胖婶围着斯年转了一圈,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着。
“昨夜被褥血淋淋的一片,我吓得失了魂,以为自己要死了,可能惊吓过度,突然喉咙就能发出声音。”斯年说着说着,泪花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呸呸呸,什么死了,童言无忌,这是老天开眼了。”胖婶心疼地抚摸着斯年的脑袋,眼中满是怜惜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房内的斯岁将院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,纠结了一晚上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。
斯岁推开房门,扛起锄头,准备出门,“胖婶,年年,我下地干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