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年继续打量着四周,斑驳的墙壁虽然陈旧,但却不失整洁。目光所及之处,所有的东西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。
那灶台旁的角落里,摆放着一个类似小砂锅的器皿,斯年拿起来,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,看样子是熬药用的药壶。
旁边还有几个缺了口的碗和有裂缝的盘子,堆叠在一起显得有些寒酸。
灶台上的铁锅已然生锈,锅底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污渍。旁边的一只破了边的陶盆,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。
水缸里的水快要见底,墙上挂着的那几个竹篮,也已破旧不堪,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断裂。
地上放置着的一个木桶,桶壁上有不少修补的痕迹,似乎已经历经了无数次的使用。
而那角落里的笤帚,毛都秃了大半,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“岗位”。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的贫穷与不易。
走到昨晚吃面饼的土炕,斯年拍了拍裤子,一屁股坐了上去,扒拉掉鞋子,双腿交叉盘旋着。
正对面的房门虚掩着,应该是黑影的屋子,黑压压一片,看不清楚里头的陈设,“这家伙大白天也不开窗,透透风吗?”
斯年歪着头,斟酌片刻,强压下一探究竟的好奇心,跳下土炕,穿上布鞋,向外走去。
“只有两间屋子,那原主的父母住哪呢?那药壶熬的什么药,昨晚没看出黑影身体抱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