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又是两周过去了,由周荡陪着,林穗又去做了一次产检,胎儿依旧健康。
日子飞快的过,转眼间又要过年了。这种节日对于林穗来说是很悲哀的,她既没有父母,也没有老家,一个人无处可去。
父亲没有去世的时候,林穗和父亲过,父亲去世之后,林穗和周荡过,这还是第一个,她要自己面临的新年。
她不敢想象,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出租屋里,窗外是漫天的灯火,窗内却只有她自己,是何等的悲哀。
她忽然开始怀念,之前和周荡在一起的时候,每年新年她都要和周荡一起回周宅。当时她觉得别扭又不舒服,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厅里热热闹闹的,她却像一个局外人,而今年她连做局外人的身份都没有了。
这种对于新年的恐惧,一天一天的积攒,逐渐把她淹没,终于她憋不住了。
她问周荡,“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?”
周荡显然没有意识到林穗话里的另一层意思,他耸耸肩,“还能怎么过,不就是去老宅陪着老人吃一顿年夜饭吗?”
“那我呢,我要怎么过?”林穗眯着眼睛看着周荡,质问的意思很明显。
周荡这才明白林穗的意思,他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是啊,一个孕妇,一个人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过年,想想就很可怜。
“我给你买的房子正在办过户手续,过年前就能完事,到时候你搬进新房子里住吧。”周荡想要说一个好消息,好试图让林穗开心一点。
“你在答非所问。”可惜林穗并不买账。
“不然我过年那天白天来陪你,晚上我再回老宅吃饭,可以吗?”周荡的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。
“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年是从白天开始的,不都是晚上才开始吗?”林穗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