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擅自回京确实有忤逆的嫌疑,陛下用这理由废他不冤。再说,他身为主帅,擅自离京弃将士们不顾,本也失职。万一边关蛮夷来袭,将士们群龙无首,岂不是给了蛮夷可趁之机。到时候,边关失守,又会有多少百姓遭难啊!”
石叔不服,“秦王回来时,已经将蛮夷击退百里之外,打的他们连家都找不到了。大军得胜,秦王不日便可回京复命。这您又不是不知道,何必说这样的话?”
“对啊!所以说秦王糊涂啊!既然已经得胜,为什么不等一等再回来,非要冒着忤逆的罪名私自回京!”
石叔这次翻了个白眼。“相爷你真是越老越不通人情了!当儿子的知道自己亲娘在家被人陷害,当然想快点回来。再说宁皇后可是宁将军的女儿,被人泼那样的脏水,脸面往哪放?
秦王肯定想早日回来查明真相,还皇后清白。这都是人之常情啊!”石叔气闷,他就是为沈临漳抱不平。
“人之常情?”柳知简琢磨着石叔的话,心里不是滋味。他是替沈临漳惋惜的,或者说他为大丰朝失去这样的储君感到惋惜,心痛。
“嗯?石头,我好像才是主子吧!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”柳知简挑眉看向准备溜走的石头。
“相爷,您近来政务繁重,大夫说要多进补,老奴去让人给您炖些汤来补补。”石叔快步出了书房,反手将房门关上,小跑着逃离了是非之地。
楚玉出棺那日,吴良才代替孝安帝前来,又替孝安帝安慰了沈临漳。
“王爷,皇上知道您委屈,心里难受。可当日那宫女已经认下罪名,又死无对证。您也只能忍下这委屈。”
“多谢公公了,劳烦公公回去好好替本王谢过陛下。”
吴良才见他脸上表情平平,想了想又说了几句:“王爷也不必灰心。其实您想想,这已经是年跟前了,陛下今日已经封了笔。
晋王这时候被禁足,今年肯定不能出来走动。加上陛下还恼着他收受使臣礼品和美女的事情,恐怕要到年后才会找机会将人放出来。”
“公公说的本王知道了,多谢公公了。只是可怜了王妃和未出世的小世子。”
“王爷节哀!”吴良才见沈临漳又为王妃和世子伤心,不忍多说惹他继续伤心,便带着宫人离开了。
楚玉的棺椁被抬出城,走在街上百姓议论纷纷。
“真是可怜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!秦王太子之位才被废,好不容易来个孩子,如今竟然一尸两命。造孽啊!”
“秦王真是倒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