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老爷子你得了多少钱。”
“我一共得了整整七两银子。”
老人乐呵呵的比了个七,看得后面的穷童生眼皮子一跳,心里面也起了些念想。
他家里面还算有些小钱,父亲和母亲开了个豆腐铺,自己家做豆腐,然后自己家卖,攒下了一些积蓄。
但是他毕竟也已经有些老大不小的了,现在卡在了最后一道院试过不去,还依然是个童生。
加上他家里面的大哥和二姐已经成家了,他大哥的娃子都已经开始准备谈婚论嫁了,他现在在家里面别提多不受待见了。
父母虽然依然还在支持着他的求学梦,但是早已经不再像是早年的时候一样,全家好吃好喝的东西全都可着他这边用,他现在手头也不宽裕。
“当真如此?”
中年童生盘算了一下,若是当真如此,就连一老头都可以得七两银子,没道理自己不行,到时候手头估计可以宽裕一些,也好换一件厚实些的衣服,免得这个冬天继续挨冻。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,咱们乡里乡亲的。
再说了我家也签了,若是真有问题,我能自己签了?”
老人将自己那略显枯瘦的胸膛拍的砰砰作响,吓的中年童生害怕老人将自己给呼死在这里,忙不迭的将老人给拉到了一边去询问这事情。
老人见菖蒲并没有打听的兴趣,也就打了声招呼,连药材都忘了,带着男人离开了百草堂。
菖蒲看了看老人那新换不久的衣裳,虽然对方没提房子的事情,但是他大概也猜到了,估计是之前侓承安所说之事。
只是对方家里面可没有什么院子,至少院子也不在这老爷子的名下,对方早年是个推车的汉子,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三个儿子,结果最后被三个儿子给抛弃了。
菖蒲之前几次接诊过对方,对方身上有不少外伤,问起来却只是一个劲的摆手。
菖蒲知道,对方身上的伤大概是他孩子打的,老人或许是不希望家丑外露,或许是害怕回去之后再被儿子给殴打一顿,反而在外面给他的三个儿子打着圆场。
菖蒲也只能让人在普济院那边给老人收拾出来一个床铺,让老人没人照顾的时候可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