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培风深深拧起眉毛,没畏惧他手上的刀,只目光狰狞冷言怼回去,“我劝你说话最好客气点,小心一会儿后悔,本世子也不屑对女人孩子动手,告诉你,我不但没有伤害,还救了你夫人一命,赶紧把刀拿开,不然休想再让我跟你透露半句。”
对方身形一僵,却不服气的反将刀又往前逼近半寸,“快说,我夫人怎么了?需要你救她一命?”
“你听不懂本世子话啊,我让你拿开刀,包括你的狗在内,我会考虑告诉你的。”
两人僵持不下、谁也不肯服谁,狠戾凝望彼此半晌,最后还是赫特尔败下阵来,因为他太惦记自己夫人了,只好耸开他收起匕首,又一个响指,银犬也乖乖收回了爪子。
祝培风利落起身,淡定掸掸身上灰尘,再抬头时才将对方看清楚,可却猛地一怔,鹰叔不说赫特尔号称鲜卑第一美男吗?怎么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个满脸络腮胡的邋遢男人?简直不修边幅的可以。
“你是赫特尔?”他又确认一遍。
对方显然已经不耐烦,口吻不善回,“如假包换!你到底要不要说?我夫人究竟怎么了?”
祝培风横他一眼,“没什么,不过领赫拉来京都寻你的路上受了风寒,钱袋子还被偷了,是我接回府救了他们一命。”
“进京都寻我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这个不听话的女人,不是叫她和儿子好好在家等着吗?真是气死我了!”赫特尔怒不可遏,一想到他们母子当时那种境地就忍不住脊背发凉,一嗓子吼出来,差点把屋上瓦片震碎。
祝培风立即紧张兮兮往外张望,转过头便开骂,“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?若是把外面侍卫招进来,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赫特尔掐起腰、叉着步,身材是草原汉子特有的雄壮和魁梧,被他这样一说,反用探究的目光将他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,随即一把薅过他衣领,“不对,你小子能有这么好心?是不是另有所图,看上我夫人美貌了?”
“你他娘发什么神经?”祝培风毫不留情推开他手,平生第一次爆粗口,“告诉你,本世子是有世子妃的人,而且比你夫人貌美,傻大个儿,少口无遮拦听见了吗?不然以后就让我女儿欺负死你儿子。”
“呵……”对方呲笑一声,“世子爷,您怎么还没睡觉就开始说起梦话了?敢问您女儿是何方神圣啊?胎毛长齐了吗?”
祝培风理理衣襟,向前一步,毫不畏惧与他四目相对。“你不必管我女儿,只要知道一件事,赫夫人已与我夫人给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了,细说起来,我还是赫拉未来的岳丈大人呢,也是您的亲家,你兴和儿媳父亲这般说话吗?”
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,完全忘了昨天自己还嚷着要退亲呢。
“什、什么?娃娃亲?”赫特尔别提多震惊,满脸胡子都扎了起来,琢磨他夫人真是闷声干大事,偷着来京都不说,还在路上给儿子订了婚约,而且这么重要的决定都不说与他商量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