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宬“啧”了一声,“哥,我这不是给姐撑腰呢嘛,你怎么总长他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?”
“哎呀,行了,你闭嘴吧。”谭老爷正心烦意乱,又给旁边惦记女儿的妻子擦擦眼泪,才转而对长子道,“宪儿啊,看来爹这步棋是走错了,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不然……也不至于让全家人落于这步田地,还害了心儿。”
“爹,您别这样说,谁也不能未卜先知,好在祖父和两个孩子没受到波及,如今心儿也出去了,儿子倒觉得在此呆段时间也挺好,还能趁此多休息几日。”
“哎!话虽如此,可首饰的事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谭宪打断父亲的话,就怕隔墙有耳,“您其实不必过于担心,细琢磨琢磨,为什么被关进来到现在,都没有人来提审或者问话?就说明对于此事祝培风心里是有数的,他是个铁齿铜牙的人,说让咱们待几天,没准便真是待几天,咱们就且耐心等等吧。”
“好、好,爹明白了。”
谭老夫人抹抹眼泪,忍不住抱怨,“都说世态炎凉,这回我总算见识到了,咱们全家遭殃,绍世刚的爹绍谦之怎么可能不知道?他们身在官场的人消息不比谁都灵通?如今好歹也快成为一家人了,起码下午就该来问候问候的,可却连个面都没露,甚至问都不问,怕是现在正在外面和咱家极力撇清关系呢。”
谭宬冷哼一声,跟着附和,“可不是嘛,绍大哥的为人绝对没得说,但他这个爹……真是不敢恭维,儿子看他本来就是没安好心,张嘴就要八万两嫁妆,简直狮子大开口,也就是您和我爹能答应,换个人家……早打出去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绍大哥是倒插门呢。”
谭宪也认同的点点头,“这点宬儿说的没错,爹、娘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此桩亲事没成,兴许对我们谭家也是好事,起码能及时止损,咱家心儿虽然和离又带着孩子,但也比寻常百姓家女子强百套,对婚事更要宁缺毋滥,绍世刚好只是一方面,若有个这样的公爹,难保心儿不成为下一个姑母。”
谭母沉思一瞬,终于下定决心,“成!他爹,出去以后咱就把这门亲事退了吧,再跟世刚好好解释解释,还有……不如以后就真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呢?”
其余三个男人听了这话都异口同声叹口气,谭建雄更别有深意拍拍妻子手背,“傻夫人啊,招什么上门女婿?今日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吗?那祝培风……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咱们女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