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以为,自己已经跳出了祝培风的辖制,可事实证明,她一直一直都在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而在场的每一位亲人,谁心里也没有她自责,此次晋选皇品完全是她的决定,如今却让家人跟着一起遭殃,她又怎能不愧疚?可她也再清楚不过,他们谭家是被冤枉的,没有人会拿这种杀头的大罪开玩笑,反而若被选上,那其中利益可是无穷无尽的,谁又跟钱有仇呢?
此刻就算被送进大牢,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,她不会承认,并且一定要查清楚。
在被押走之前,心竹又停住脚步,回头朝祝培风喊,“祝世子,你们想抄什么就抄什么,但我谭家不服,肯定是要申诉到底的,咱们也丑话说前头,若谭府有一样东西被损坏,都得照原价原样给我赔。
并且在这期间还请善待我谭家老小,最后……劳烦祝世子给我未婚夫带句话,他一定马上就快赶回来,请他一定要为谭家平反,我谭心竹记他一辈子的好。”
祝培风立即就不爽了,本世子人就在这呢,为什么不求我?求他不比求谁都好使?那绍世刚又算哪根葱?还未婚夫?他一听这个词就气的牙关打颤!
行!既然她一心只记住绍世刚的好,他就偏给她看看,到关键时刻,到底谁能救她谭家于水火!挥挥手,谭家上下三十几口人就这样被拖上囚车,车轮辘辘朝城中最大的监牢驶去。
人走之后,他一方面还惦记马车里的安安乐乐,所以清点时只能吩咐手下草草了事,可督查寺左侍郎非来请示,“大人,那东西要往哪里搬啊?抄家、抄家,可不能像谭家长女说的那样,原封不动放在谭府,不如就抬回司里吧?”
祝培风横他一眼,反问回去,“怎么不能?礼部司现在库房可是占得满满当当,若送去衙门,跟肉包子打狗又有什么区别?现在谭家就算一块假山路石都算是皇上的资产,放在原处岂不更稳妥?不过离开时在各屋府门贴上封条、多派点兵卫守着罢了。”
那左侍郎琢磨琢磨,没敢反驳,抱拳答了声“是!”
快步走至后院,林丛也就来报,“世子爷,属下们不敢擅入谭小姐闺房,您看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们去其余房间吧,记得……把每一样物品都拿出来,记好归档,若是确认无罪,也方便归还,若是有罪,那就抬去京都充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