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脑一发懵,她马上做了最错误的决定,匍匐在地猛磕头,“世子爷……民女、民女没偷,是在路上捡的。”
祝培风耐心告磬,知道她是不肯说实话了,即刻大喝,“来人,把这罪妇托至扬州县衙。”
“啊?”那姑娘身子一软,哇一下就哭了出来,“呜呜呜……求、求大人放过民女吧,民女真不知这耳坠如此值钱,求您发发慈悲,别把民女关到衙门。”
白月没有主子铁石心肠,赶紧下去蹲在地上劝慰,“姑娘,你就实话实说了吧,我保证,世子爷就是想听一句实话,只要你说出实情,这耳坠到底哪来的,世子爷必保不会为难你。”
那姑娘呼了一脸的鼻涕眼泪,从小到大哪见过这种阵仗?要不是碍于舅舅,她早就说了,如今看白月还算面善,又说只要告诉实情就不会责罚,当下便软了心思。
“大人,您、您说的可是真的?那民女要是说出实情,可否也放过民女舅舅一马?”
啧……怎么还把她舅舅牵扯出来了?然为了尽快了解此事,白月还是应声,“行,你说吧,我答应你了。”
吸吸鼻子,小姑娘终于放下戒心,和盘托出整个经过,“回大人,那对玉耳坠,其实是民女舅舅给的,年前……民女和佐家巷冯川定亲时,舅舅特从远方赶来祝贺,当日就送了这对耳坠,说是要给民女添妆,具体他是从哪得到的东西,民女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祝培风听出她这回终于说了实话,一下挺直脊背,命令道,“说!你舅舅叫什么?姓什名谁、又是哪里人氏?”
小姑娘不敢含糊,一一作答,“民女舅舅名叫郭品仁,原是扬州人,后来拜了京都的名医为师,便定居在京都了。”
祝培风暗讶,她舅舅现在京都居住,而且这个名字……郭品仁,怎么听着这般耳熟呢?可一时间又想起来在哪听过,然就在他思量之际,旁边白月先“啊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