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问,“不能说吗?受伤的事有那么见不得人?”
他摇摇头,“那倒不是,只是不想让你同情、让你瞧不起。”
心竹思维出现刹那模糊,惊讶于他的坦诚,也惊讶于眼前这张放大的俊颜。有多久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过他了?这也好像是一月来,他们离彼此最近的一次。
也可能是因为生病、意志变得薄弱,所以两人都不自觉卸下防御,也懒得再花心思去伪装。他难得的表露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,而她则保持这个男上女下的姿势,没有推拒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同情你、更没有瞧不起你”说完,她下意识吞吞口水,莫名感到紧张。
“嘶……”他笑了,又将面庞压下几分,目光痴缠眷恋,突然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,两人皆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。
“谭心竹,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?”
他问,唇与唇之间,仅隔有一道缝隙,仿佛他稍动一下,就会实打实挨上她的唇瓣。
心竹不敢晃头,只得轻轻回答,”不知道。”
“我想告诉你,和你分开的这四年间,我是有多么难过,多么怪你、怨你、恨你,可当你真的躺在我身下,我却只想拨光你、蹂躏你、咬碎你,你说……我是不是很贱?简直无药可救了!”
心竹心脏跳得飞快,“扑腾、扑腾、扑腾……”没完没了,歇斯底里。
突然,天空“咔嚓”响过一道炸雷,她浑身一个激灵,毫不犹豫便搂住他颈项,忘记刚才被撩拨得脸红耳热,只像只受惊的小猫儿般拼命往他怀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