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建雄经商多年,到底还是比他们见多识广,大手一挥……没什么好怕的!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和离书在手,既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,他又凭什么故意针对?试试好歹还有百分之三十成功的机会,如果连试都不试就主动退出,那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。
退一万步讲,即便不成,能参加宫里晋选的钗镮也肯定错不了,他家这波知名度也算打出去了,可以说怎么对他们都不亏。
爹一番话让心竹豁然开朗,因此更坚定信心,决定以后的日子都认真去参选,不再顾虑其他。祝培风又怎么样?两人之间的事已成为过去,只要自己坦坦荡荡,其余怎么选择就是他的事了。
而既然应承下这件事,下一步就是要专心设计湘蓝公主要的那几样首饰了。她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,查账巡铺交给大哥、跑腿进货交给小弟、安安乐乐甩给爹娘,她只负责在书房专心画起一张又一张图纸。
这日,她灵感正丰,连着设计了好几款新颖又耐看的纹饰,打算用在一条项链上,菱儿却进来禀报,“小姐,家里来客人了,并且指名要见您。”
“哦?谁啊?”心竹疑惑抬起头,他们搬来扬州后并没有亲人,所以肯定不是亲眷造访,那就是生意上的友人,可平日虽是她在打理店铺,但来家中造访的一般都是要见爹或者大哥,指明要见她?这种情况可不多见。
菱儿眨眨眼,有些踌躇的道,“那人奴婢倒认得,说起来和您也属旧识呢。”
“到底谁是?”她急问,
“是……是之前员外郎的儿子绍世刚、绍公子,不过奴婢听门房说,他父亲刚刚已被提拔为扬州太卿了,只低御史一级,绍公子因在去年水灾时设计了防洪的堤坝,避免好多损失,被破格任命为都水丞,位居正四品大员呢。”
啊……原来是他!心竹恍然大悟,两人真的好久没联系了,上次见面,还是祖父生病时他特来家中探望,后来就听说绍府举家随父亲搬去外地当职,如今回想起来,也是四年前的事了。
可是却也纳闷,他怎会如此精确找到府上来呢?
但人已登门,容不得她再思考拖延,便赶忙放下毛笔往前院儿走,临了又想起什么,立即回头嘱咐菱儿,“你去我娘那,告诉她先别让两个孩子出来,免得被绍大哥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