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再三考量,最终,祝培风还是坐回了软榻,就死马当活马医了!
“你去睡吧,不用再管我!”他道。
莲雪一颗心终于落地,也没强迫,唤丫鬟进来伺候着卸妆洗漱,就一个人走进内室上床睡觉了。
祝培风咬紧牙关,硬生生在榻上挨了一宿,什么叫如坐针毡嗯,今夜也终于体会了一把!
而宣喜堂内,一主一仆则推心置腹谈了大半夜的话,心竹在拼命转移注意力,克制自己不要往莲雪房里想,不去想祝培风是怎么和她同床而眠、又是要以什么样的姿势抱着她睡觉,亦或者……会不会按照婆母的意思,夜里贴心为她盖被。
最后,竟破天荒的留下了菱儿,让她陪着自己安歇,生怕一个人时,又会丢人现眼的哭肿眼睛!
这一夜……两处别院,三处闲愁,总算熬过一夜。
菱儿醒得早,便穿戴好去厨房拿早膳,可却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,之后就坐在那一个人生闷气,心竹见此纳闷过来问,“菱儿这是怎么了?可是在外面叫谁欺负了?”
小丫头瘪着嘴也不说话,看得心儿干着急,只得自己胡乱猜测……
“是不是又听仆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了?可昨夜不是已说好,往后再不往心里去了吗?”
“哎呀小姐……根本不是!”闷葫芦总算开口,“是老夫人的丫鬟彩蝶啦,刚才回来路上拦住奴婢,说什么昨天二夫人头一日回来,按规矩今早要和您一起去给长辈敬茶,可您这宣喜堂离老夫人那远,又担心二夫人来回走一趟累着身子,只能辛苦您到她那院等着了。”
心竹咽下苦水,释然一笑,“老夫人顾虑有理,这也没什么,不过多走几步路的事,你何需这样愁眉苦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