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培风惩治下人的消息很快在府里传开,老夫人第一个气得半死,把头上一支价值几千两的玉钗摔都得粉碎,可尤嫌不解气,只能一个人站在卧房咒骂……
“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儿子啊?不说和母亲同仇敌忾,反还胳膊肘往外拐,专和自己老娘做对,也不知那谭心竹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,喝十多年还没喝够!”
“王妃,您息怒啊,这身体刚好,可别又气病了。”彩蝶过来拂拂她胸口,一转眼珠,同样没放什么好屁。“依奴婢说,要出气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,等世子爷上了战场,还不随您想怎样就怎样,她个当儿媳的还敢忤逆婆婆不成?所以您就暂且再忍忍吧。”
老王妃一琢磨,也对!没了那一味只知道护媳妇的儿子,谭心竹就等于完全落在了她手里。
若是这儿媳有个一儿半女便也罢了,如今连后来的都有了,她肚子仍如一潭死水,还指望她对她客客气气不成?反而儿子越护着她,她就越咽不下这口气,最好像之前那样自己走掉才省心!
而当莲雪那头听到消息,也满心不是滋味,夫君回来第一件事不说先来探望探望她这辛苦怀孕的平妻,反而净想着怎么给那贱妇出气,让她如何能平衡?但她头脑比老王妃灵活些,马上便琢磨出一条道。
转而吩咐丫鬟,“你去告诉老王妃,我今日第一天回府,难得世子爷也在,晚上便想全家聚在一起吃个饭,还望老夫人成全。”
老王妃果然很快应允,不多时……可以说是命令的邀请就下达到宣喜堂,菱儿又小心翼翼转述给心竹,临了还加了一句,“小姐,您若实在不愿露面,奴婢就去回禀,说您身体突然抱恙,不能出席了。”
心竹露出一抹淡笑,虽然刚才和某人闹得不太愉快,但也很快调整好心情,因为想开了,人生还有那么多值得期待的事,何必总盯着苦涩不放?
“好好的,怎么就抱恙了?不过一家人吃顿饭而已,不必过度紧张。”
见小姐这样说,菱儿也不好再坚持,只得转身出去回话。
待到了晚饭时间,心竹也没刻意打扮,还是一身淡衣素裙未施粉黛,甚至连耳朵上的一对绿玉耳环都特意摘了去。
“小姐,您这样会不会太素了些?一会儿让那花孔雀一样的二夫人比下去了,不如奴婢给你上些胭脂、描描眉毛如何?”菱儿好意劝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