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竹,你也别忙了,我们男人都不喜那甜腻腻的玩意儿,不如坐下来一起说说话。”谭宪招呼。
这般,她只得留下陪两人寒暄了半个时辰,绍世刚才起身离开,可临跨出门前,看她的眼神却意有所指,还有几分惋惜的意味。
心竹就此断定,祝培风那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果然……隔一日亲王府世子亲去太守府接平妻的消息就在坊间传开了。
但第一个知道的却不是心竹,她整日窝在深闺,对外面的消息不得而知,而撞见这一幕的正好是前去给祖父取药的谭宪。
两方可谓狭路相逢!骑着高头大马、一身白袍去接人的祝培风正好和自己大舅哥走个对面。
两人对视半天,一个满面愧色、一个目光如锥,谭宪手中一条马鞭险些捏成两半,脸上更是阴云密布!暗骂好你个祝培风,竟真这么大摇大摆就把人抬回府了。
爹还要去校场问,此刻看来……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?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?亏得他们一家还对这女婿深信不疑,他那傻妹妹还天天痴痴的盼着,简直自作多情!
看看后面的红轿,他满脸鄙夷,但谭家如今刚自风口浪尖上下来,也为妹妹的名节着想,他只能硬咽下这口恶气,和对方错开马身。
“大哥……”祝培风开口叫住他。
“呵,世子爷在叫谁?在下可当不起。”谭宪只扫他一眼,继续驾马要走。
祝培风却一扭方向挡在他面前,”大哥,我知你怨我,但在我心里,只有心儿这一个妻子,今日之事,培风定会登门求得岳父岳母的谅解,还请大哥给心竹带句话,等这边一安顿好,我即刻就去接她回来。”
谭宪吃人的心都有了,平妻已接进门,他还敢提接心儿回去的事?这些年来算自己错看了他,还拿他当什么绝世好丈夫,原来也是个只知道贪图齐人之福的家伙。
他犀利且冷森森的视线直直射向祝培风,果断拒绝,“不必!既已走到这一步,以后你的任何事都与谭家无关,登门更是免了,你祝家这门亲我们也高攀不起,还请世子爷尽早送和离书过来,谭府也好尽快拉回嫁妆,以后咱们彼此便桥归桥、路归路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世子爷”轿旁一个老嬷嬷过来催促,“再耽搁怕是要误了吉时,咱们还是快走吧。”
“哼!”谭宪挥袖就要离去,却再次被祝培风死死拉住,“大哥,和离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,但我有我的苦衷,还请大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多替我在心儿面前解释解释。”
“解释什么?”谭宪咬牙切齿,“解释你背信弃义、喜新厌旧?还是三心二意、见异思迁?”
接着便一把拽出袖子,“以后休得再提我妹妹,免得玷污了她的名讳,也歇了接她回去的心思吧,我谭家就算养一辈子老姑娘,也不会再把她送回你们祝府任人糟蹋!”
随后便一甩马鞭,扬长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