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许,一向无比温柔包容的师尊,也会同样包容他的冒犯行径,并不指责他什么呢?
甚至会如平日一般温声细语地教导他这个徒弟,什么样才算是真正的亲吻。
这样的幻想只在脑海中持续了片刻,便被余摛锦飞快赶了出去。
他的师尊是仙君,天下间最尊贵也最强大的人,自然该是天边最渴望不可及的一轮皎月,他能伴在师尊身侧,已经该是三生有幸了,怎么还能生出这样亵渎的心思?
实在是大逆不道。
师尊待他这样好,救他于危难之中,费心费力为他治愈身上的伤,他却还生出了这样的想法,简直连禽兽都不如。
余摛锦一遍遍这样想着,试图以此消除心头的火热,可再如何欺骗自己,身体的反应总做不了假。
师尊就在他面前,在与他这样近在咫尺的地方,毫无防备地酣然睡去,余摛锦只觉得自己呼吸间都满是师尊身上的清香。
这又让他如何不心猿意马呢?
余摛锦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有些发烫了,某个东西更是精神无比,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那东西更是好像要冲破衣料,戳到云子猗身上一般。
不行,再这样下去万一被师尊发现了就不好了。
余摛锦闭上眼,把自己记忆里所有清心静神的法诀都默念了一遍,才堪堪陷入梦乡。
可在这场梦境里,他却将白日里甚至不敢深究的幻想尽数付诸了实践。
——
云子猗自然是不知那一日睡在自己身旁的徒弟做了怎样的梦,也不知郁迢曾将自己在雨夜朝余摛锦奔去的一幕尽收眼底,只觉得两个徒弟似乎越来越爱撒娇,也越来越粘人了。
栖云峰上的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就到了除夕。
天元宗内每逢除夕都要讲道,让宗内长老和各方请来的大能们为宗内弟子传授修炼的秘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