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抱先生回房间,再给先生上药,好不好?”纪览的眼睫微微颤抖着,小声提议道。
云子猗看他这般模样,也不敢再逞强提议说他自己走就好,轻轻点点头: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这怎么会辛苦。”纪览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,手足无措起来,无比小心地将云子猗抱起来,心跳如鼓。
云子猗的身体就算是被系统修复好了,也依旧是清癯消瘦的,纪览又是一贯高挑健硕的,将他抱在怀中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,还是在初秋黄昏时的凉风里,身体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滚烫起来。
他真的正将他的先生抱在怀中,先生甚至还揽上了他的脖颈,就像是……对他也有几分依赖的模样。
这让人如何不心猿意马?
“怎么了?”云子猗见纪览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动作,想起他刚中了毒,怕是余毒未清,力气还没有恢复,忙问道,“是不是还不太舒服?那我自己走也可以的。”
纪览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心上人怀疑“不行”,抱着他的手立马又紧了紧,忙道:“没有,一点都没有,先生轻得很,我只是刚才……在想些事情而已。”
说着,立马提步往里屋走去。
进了卧房,闻到屋里挥之不去的酒气,纪览蓦地蹙起眉,不禁懊恼起来,立马抱着云子猗退出去几步,换了一间客房。
真是的,他喝那么多酒做什么,搞得屋子里酒气熏天的,怕是要熏着先生了。
云子猗从前的身体状况太差,酒这种东西向来是碰都不敢碰的,纪览如今也还保留着那时的小心和警惕,总觉得什么东西都能影响到云子猗的身体状况,不过是些许酒气,也让他慌乱不已。
也算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