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对嘛。”周琥见云子猗不再反抗,勾唇笑了笑,倾身将人压在榻上,一点点凑近,作势要吻上去。
刹那间,剑光凛冽,血花四溅。
压在云子猗身上的人脸上还带着那样贪婪又迷醉的神情,却是瞬间没了声息,缓缓栽倒下去。
“你怎么样了,有没有哪里受伤,那个畜生都对你做什么了?”纪览把被他一剑刺穿心脏的周琥的尸身踹出几米之外,后怕地将云子猗拥入怀中,声音和身躯都不住地颤抖着。
“我没事,我没事。”云子猗也是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,难免又有些许晕眩,却还是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,温声安慰道,“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,多谢你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纪览长长舒了口气,却依旧惊魂未定,抱着云子猗不愿松手,却又怕搂疼了他,也不敢太过用力。
他离开前吩咐了守在云子猗身边的亲兵,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要来向他汇报一次情况,但时间已过,却迟迟没有人来向他汇报,纪览心中惴惴,便离席回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。
哪想到一回来,就撞见一个登徒子正在轻薄云子猗,一时又惊又怒,想也不想便拔剑刺死了对方。
好半天,纪览才从那种沉重得令他窒息的后怕中缓过神来,缓缓松开云子猗,看到他下颚处被人捏出的痕迹,两根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。
一剑杀了那登徒子还是太便宜他了。
就该千刀万剐才对。
云子猗的肤色原本就白皙,周琥那会儿被他惹得有些生气,手上也没太受着力,扳过他的下颚时,便留下了一道深重的痕迹,红得扎眼。
再仔细一看,云子猗身上的衣衫也凌乱无比,腰带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,外袍几乎已经被脱下了,里衣也是松散的。
而且那登徒子竟也脱了外衣。
若是他再晚来一刻……
纪览几乎不敢想象。
“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纪览一开口,声音依旧难以遏制地发颤。
“真的没有。”云子猗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,可刚一用力,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