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布里在这种时候倒也听话,轻手轻脚地让云子猗平躺在床上,还帮他脱下了外衣和鞋子。
可眉头却皱得更厉害了。
雷尔夫也没在云子猗家里住多久,就已经在他旧伤复发时应对得这么熟练了吗?
那云子猗这道伤发作的频率,只怕比他想象中还要高一些。
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奥布里只是稍稍想象一下就心疼得厉害,蹲在床边,握着云子猗的手,轻轻啄吻着他的指节。
雷尔夫也守在床边,轻柔地抚摸着云子猗的脊背,给予一点聊胜于无的抚慰。
云子猗疼得蜷缩起来,身子微微发颤,一头银色长发凌乱的散着,止不住的泪水渗透发丝,将床单都打湿了一片,衣衫上还沾着几处被奥布里蹭上的血迹,分明是强大的顶级Alpha,此刻却只让人觉得无比凄惨可怜。
“他这伤发作的频率很高吗?”奥布里忍不住问了雷尔夫一句。
雷尔夫的脸色也不大好,心疼得眼眶都有些泛红:“通常是十日左右,有时忙得厉害,身体虚弱时,一周就会发作一次。”
奥布里的目光颤了颤,几乎要说不出话来,见云子猗又疼得去咬下唇,忙将自己的手塞了过去:“你别咬自己,受不了就咬我。”
“他总这样。”雷尔夫叹了口气,将云子猗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捋到脑后,虽是杯水车薪,多少也能让他舒服些。
云子猗虽疼得厉害,却能感受到身边一直有人在照顾他,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,在疼痛稍稍减缓之后,就睡了过去。
两人很快都发觉云子猗睡着了,却依旧不放心,留在房间里,在他身边守了一夜。
第二日云子猗醒来时,受着伤身体虚弱的奥布里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,雷尔夫倒还强撑着,只是眼眶熬得通红,哪怕是坐着,也摇摇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