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浴室后,云子猗才知道奥布里的盘算。
“云哥不帮我的话,我一个人真不行的。”奥布里那张无害的脸还是太加分了些,用那样恳切的,可怜的模样盯着他时,连云子猗都有一瞬恍神。
耳畔似乎依稀听见一句。
“我没有先生,可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先生……
现在再想起这个称呼,似乎已恍如隔世。
可不就是隔世吗,距他那时跟祁尧回京,已经过去近百年了。
近百年,这样久的时间,比大多数凡人的一生还要漫长。
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,两个毫不相干的人,云子猗此刻看着奥布里,却总不自禁联想起祁尧来。
他们似乎也确实是有些相似的人。
都是有些表里不一,偏又很会装巧卖乖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