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若是还想合作,以后可就别再做这种事了。”云子猗淡淡说了句,眉目间并无愠怒之意,似乎只是句寻常告诫。
今日的事确实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,且不说类似的事,他从前就经历过更过分的,奥布里是何等恶劣的人,他也在与对方相识之初就有所了解,今日来这里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,因而对此并不意外。
若说有什么不解之处,也就是在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中,Alpha易感期时似乎应该让Omega帮自己纾解,或是靠一些药物压制,怎么会盯上自己这个Alpha?
“可是云哥好甜呢。”奥布里盈盈笑起来,翠绿的眸子弯成新月般的弧度,语气也是甜腻腻的撒娇,“不如我下次再咬云哥的时候,云哥也咬回来,就当我们两个扯平了,好不好?”
云子猗冷冷睨他一眼,银色长发都映出一痕寒光。
他怎么觉得自己就算是咬回去,对于这家伙而言也不算是报复,反倒更像是种“奖励”呢?
但对方手上有自己的把柄,云子猗没打算此刻和他撕破脸,他们俩若是斗得两败俱伤,得意的只有如今皇位上那人。
不过这也是个机会,至少能让他在这段关系中不是全然被动。
云子猗将奥布里全然束缚在床上,确定对方无法挣脱后才放心离开。
奥布里被牢牢绑缚着,动弹不得,只能死死盯着云子猗干脆利落,毫不留恋地离开的背影,神色间是种说不出的痴迷。
是他从前糊涂了,分明这样的冷淡才与这个人最相宜。
哪怕是此刻这般被动的,任人宰割的状态,奥布里神色间竟也看不出什么慌张担忧的意味,似乎也不打算挣脱束缚,泰然自若地躺在床上,甚至还有心思回味一番刚才那一幕。
雪白的肌肤,颀长渗血的脖颈,柔软的银色长发,还有那双不住落泪的湛蓝眼眸。
甚至连他的唇齿间,似乎都还残留着那时纯粹而浓郁的竹香。
奥布里从来都知道,自己是有些疯的。
有那样一位“父亲”的存在,奥布里自幼便在水深火热之中长大,本该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,于他而言却一个个都如豺狼虎豹一般,对这个威胁极大的,身为顶级Alpha的兄弟忌惮无比,屡屡下手。
奥布里活到今日不过数十载,可这数十载中无一日不是走在刀尖上,已经不知多少次命悬一线了。
而他那位可笑的父亲,却觉得自己的这些孩子自相残杀于他而言无疑是件好事,便任由他们互相残害,甚至偶尔还会在背后推波助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