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生何不试着学一学,懂一懂呢?”卫彰附在云子猗耳畔,柔声低语,气息灼热,“我爱慕先生多年,深谙其道,先生教过我那么多,这回换我来教先生,好不好?”
上一个拿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逼着他教,这一个倒好,直接开口说要教他了。
云子猗挣了下,没挣开他,垂下眼,眸光几番变幻,开口时却依旧是温和平淡的语气:“元诚,你我之间不应该这样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卫彰终于肯松开他,来到云子猗身前,定定与他对视,“我这般爱慕先生,怎么不算是尊师重道呢?”
云子猗明知他是在胡搅蛮缠,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,微微蹙眉,别过脸:“别胡扯,今日的事……”
云子猗说着,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,沉默片刻,继续说道: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就是想走也无妨,只是……希望你别与旁人提及我们的藏身之处。”
“先生这是要赶我走?”卫彰不可置信道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云子猗轻声道,“只是我对你并无此意,怕你介意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介意……”卫彰的神色透出些许痴迷,凑上前。
云子猗试图推拒,却又实在比不过卫彰的力气,只能被他锢在怀中。
“何况……先生不试试,怎么知道不喜欢呢?”
——
云子猗醒来时,卫彰就跪在床边守着他,也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,脸色苍白如纸,眼眶却是通红的,一副无比可怜的模样。
明明倒霉的是他,怎么这会儿反倒是卫彰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,在这里委屈巴巴的。
“先生……”卫彰轻声开口,嗓音沙哑,“先生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云子猗眉心微蹙,喉咙间一片烧灼的疼,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是了,昨晚又是以病发昏迷作结的。
卫彰立马反应过来,端来早已备好的蜜水,小心翼翼地举到他唇边:“先喝点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