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夫人唏嘘不已,又问,“当年不是说将平昌侯庶女嫁给她那个庶子的,后来怎么没成?”当年她们只知道崔姐姐的表妹跟平昌侯府断绝关系的事,后来崔姐姐生病去扬州修养,这事也就没再问过。

姜晗瞪大了眼睛,这剧情好熟悉的感觉,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,只觉得冯太夫人的表妹,大概是个蠢蠢的恋爱脑。

林老夫人也望向冯太夫人,眼里也是好奇。

冯太夫人喝了两口果饮,幽幽道:“这就就是她跟平昌侯府决裂的源头,她觉得她的庶子娶她哥哥平昌侯的庶女是折辱,想要表嫂的亲女儿嫁过去。”

林老夫人惊呼:“她莫不是疯了!”这样的鬼话怎么说的出口,她那个庶子,一无功名,二无家世,只一个进士探花父亲的名头,可他父亲死得时候也不过六品官。

竟妄想娶平昌侯的嫡女。

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
冯太夫人也赞同的点点头,“当年就是为了这事,表嫂跟表姨母闹了一场,说不是看在表姨的份上,他莫说是要娶家里的庶女,连家里得脸的丫头都摸不着边。”

表妹荒唐是真荒唐,那样的话也能说出口。

姜老夫人的视线往听得津津有味的姜晗脸上一扫,见她只当故事听了,心里叹道,是个蠢丫头。

“本就是高攀,你那表妹实在异想天开。”林老夫人心道,这嫡庶之别虽然不大,但到底是侯府,还是她嫂子唯一的女儿,这要侄女嫁给抱来的庶子,也是在作践自己的侄女。

冯太夫人吃了两块果子,又接着道,“后来她带着庶子回了老家,这回在潭州遇上,还以为她长进了,没想到,她那个庶子,跟他爹是一脉相承,贪花好色,一个六品官,竟有七八房的妾室姨娘。”

不说其他,她自己的儿子,如今升做三品大员,可院里也不过三房妾室。

时下大家里,那个人有七八房的姨娘的,少不得被都察院的御史们参个内帷不修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