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嚎声消失了，殷川转过身看着三名杀手，嘴角满意的勾起，仿佛在说：你看，终于安静了。

脚步在血泊中一深一浅，殷川提着刀朝三名杀手走了过来。

在他们的眼中，殷川就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，不，是恶魔，修罗不会这样残忍，只有恶魔才会毫无人性。

跪地干呕的杀手，终究心理崩溃，不忍直视，拿起刀自刎。

另一名杀手，看着身旁的人自刎归天，两股颤颤，恐惧的看着殷川。

寒光一闪，眼前卷刃的刀锋划过，杀手应声倒地，到死嘴唇一直哆嗦。

殷川转过身，看着最后一个杀手，说道：“就剩你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那名年长的杀手，也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大武师，此刻用颤抖的声音问道：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“我是谁？”殷川嘴角翘起，声音有些疑惑，“你们来暗杀我，却知道我是谁？”

“你不是殷川，你到底是谁？！”杀手歇斯底里的冲着殷川喊道，显然，他已经被吓破了胆。

殷川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，“你说的对，我不是殷川。”

“你不是殷川，你到底是谁？！你是谁？！”杀手有些语无伦次。

“我比你更想知道我是谁。”殷川手中利刃划过，“这个问题，下去问阎王吧，也许只有他能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
血色弥漫的密林，殷川转身看了一眼残酷的战场，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的喉咙发紧。

随后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。

片刻后，殷川出现在一处灌木丛里，他已经换上了自己干净的衣服，煞白的脸色，比自己身上的白衣更甚。

太阳恢复了往日的神采，大雾终于消散，殷川看到被他藏在路边的闪电，正低头摩挲着自己的蹄子，好像包裹四蹄的棉布让它感到极为不适。

看到殷川走近，闪电抬头看了一眼，眼神中充满了幽怨。

殷川来不及顾及它，因为他知道，追兵马上就到了。

清脆的口哨吹响，闪电的表情埋怨，但速度不慢的飞奔过来。

殷川翻身上马，浑身浓郁的血腥味，让闪电哼了哼鼻气，不知是怨气还是刺鼻。

一人一马，朝着北蒙城的方向疾驰。

路过杀手们埋伏的地方，看见倒地早已经气绝的马，殷川停了下来，默哀了一下。

闪电似乎感觉到马背上主人的失落，但它高贵的血统，没有让高昂的头颅低下，只是目光朝地上的那具尸体瞥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