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现在他家的东西都在父亲名下,他知道自己亲爹是什么脾气,若是自己不说,他真的会宁愿把钱扔了,也不会给自己的。
于是他在郑兴的阴鸷又带着威胁的眼神下犹犹豫豫的说了:“大堂伯的尸体在金陵城外三百里左右的天宝山下一片竹林旁,我埋他的时候竖了块石头,很好认的。”
郑兴一看他真的说了出来,他还弄了块好指认的石头,简直气的暴跳如雷,忍无可忍之下直接动手一脚踹向了郑平。
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,那个该死的郑刑杀了我爹,你说好歹是一家人,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,我当你是真的良心未泯,看在都是姓郑的份上,没有阻止你,结果你还放了块石头,是不是早都等着这一天了。
你们父子两个就是丧门星,都巴不得我们不好,爷爷,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,坏事都让我们做了,等出事的时候就把我们都推出去当替死鬼。”
郑平也不怯他,堂兄弟俩就在厅堂里打了起来:“哼,你当谁都跟你似的,见到大房的人就要打要杀的,杀害堂伯的事情,本来你们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,我虽然不想把郑家家业拱手让给沈康,但是我也没想过要杀了堂伯。”
郑远听着自己儿子的话,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,虽然他也知情,但是好歹他没有动手。
对于郑兴跟儿子的打斗他只当看不见,看了主位亲爹上坐着脸色变幻莫测的看着他,他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,一句话都不说转身离去。
郑二老爷子看着这个儿子面无表情的走了,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,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,真是白生他了,要不是他就这一个儿子了,真想把他逐出去。
郑远去了自己房间,把他名下的房契地契,银票都拿走了,只留了少许给了他的闺女郑婉柔做嫁妆,让人送到了她闺女的手里,他就去了后院直接跳了墙出去了。
他都不用想,他爹肯定派人在几个门那里拦着他,不是他不孝,非要将自己一家子送进大牢。
而是,大伯曾经的谆谆教导,堂兄的信任和厚待,让他不能再继续做聋子瞎子,至少他要把堂兄的尸骨带回来,哪怕是死,他也要干干净净的死去,到了地下,他也有脸见大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