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你要不信,你等阿月醒了。你问她,确实是阿月不让我们说。”无邪也有点心虚的抓了抓头发。
张麒麟也没有再多问,是他自己忘了她。
幼年之时,他曾在张家枯寂静默的深宅大院养过一只受伤掉落的小鸟。
那只鸟最孱弱时,曾短暂的属于过他一人。
他每天省下为数不多的食物小心喂养,那只小鸟羽翼渐丰。
他并不曾刻意去圈养它,心里也未尝没有试探之意。
终于有一天,那只鸟痊愈了。
只是在他手上蹭了蹭,可还是义无反顾的飞走了。
飞出了空空的张家院落,飞向了属于它自由的天空。
张麒麟抬手,手指轻抚上江南念绯红的脸。【念念,所以你也会飞走吗。不要我吗?】
几人被层出不穷的怪物追到精疲力竭。
好不容易找到处相对于安全的地方修整。
刘丧利用自己超出常人的听力听了一下,“附近没有什么声音,算是安全了一点。”
张麒麟也表示可以休息了,几人背靠背席地而坐。
简单的吃几口喝点水,都抓紧时间恢复体力。
张麒麟眉头似乎是习惯性紧皱,连唇瓣也是,紧紧的抿着。
即使是这样清浅的睡眠状态,都不能让他有片刻松懈。
“咦,天真。”混乱环境里,无邪的肩膀被后面胖子撞了一下,急忙扭头询问,“胖子,你干嘛?”
胖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仰着脑袋,眼睛眨都不眨盯着他看。
“天真,你怎么把手电关了?黑乎乎的,这地儿一点光没有。赶紧得,打开。”
无邪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出来,看着手里打开的手电筒又看看胖子。
手指在胖子面前晃了晃,“你看不见了,胖子?没有开玩笑吧?”
“这都什么时候啦,胖爷我是这样的人吗?这么不分轻重缓急。所以,胖爷我瞎了?”胖子挥舞着双手恨不得以头抢地尔。
无邪又回头看着张麒麟刘丧,拿着手电筒对着他们来回试探。
“我也看不见了!”刘丧,丧丧的应了一句。
“看不见。”张麒麟见此隐瞒不下去,也幽幽的回复无邪三个字。
“现下倒好,一个昏迷不醒的。三个瞎子,一个天真。”胖子还戏谑上了,有点苦中作乐那意味儿。
无邪倒是想配合的笑一笑,可实际上他的目光是阴冷的,薄唇紧抿,下颌都隐隐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