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雨湖回到住处,燕雨见她脸色发红,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,笑道:
“娘子快坐下歇一歇,我给您做个冰碗如何?”
冯雨湖应了一声,用帕子擦了擦脸颊,轻轻舒了口气。
“娘子前两天托如意打听的事,已经有了消息。”
冯雨湖忙放下冰碗,道:“怎么样?船有多大?几艘?”
燕雨取出一纸船构图递给冯雨湖,随后如实答道:
“如意说那两艘船是不小,载重五百石有余,据卖家说,每次出海能带个三十来个人,在海上最长待过两个月。”
冯雨湖忙到书桌前,提笔将燕雨的话一一记下。
记下后,想起分别许久的闺女,又叹着气,把挂念的心一一铺开来写,洋洋洒洒又竟有十来页。
燕雨见怪不怪,拿着信便去寻吴练,可巧吴练正和冯春时说着话。
燕雨见冯春时将一封信以及一只密封好的竹筒交给了吴练,不由得暗自留了心。
冯春时偏头瞧见她,只好打住话头,将吴练让了出去。
燕雨福了一福,笑道:
“多谢冯大人。我家主人想问一问三娘子的事,请吴练小哥跟奴婢走一趟可好?”
冯春时斜着两人的背影,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李炎虽然不着调,可有句话说得倒是极对。
雨湖心疼三娘,的确超过他。
想哭。
......
冯雨湖听吴练说完吴三娘的事,半晌没出声。
“多谢吴练小哥,这些碎银子是我们娘子请你的喝茶钱。”
燕雨打着圆场,笑着递上一荷包碎银。
吴练忙称不敢,接过后便告了退。
“李家的人总往三娘面前凑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
闻言,燕雨笑意微敛,柔声安慰道:
“国寺有禁军,三娘子身边又有月圆姐妹,外头还有吴练几人,想来应当无事,那个新任的李家主,不过是个小娘子,比三娘子大不了几岁,奴婢觉得三娘子许是把她当成了玩伴,三娘子在国寺,也孤独得很。”
燕行也道:
“娘子放心,奴婢与月圆姐妹师出同门,两位师姐虽生得可爱,可都是上过战场的,出手干脆,功夫比奴婢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