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嬷嬷笑眯眯地想,最好一直这样,江夫人在老爷那儿地位越高,她越得用。
馥春院里,江氏正烦躁地揪着帕子。
“怪不得议亲那会儿阿娘总说他家乱,死活不肯点头!还真是......”
浣纱心有余悸,跟着附和道:
“姑娘就该听太太的。才来吴府时,奴婢还好奇呢,哪有把佛堂盖到外头去的?好比咱们太太就在卧房里头设个小佛堂,诚心礼佛的人,只恨不能日夜常伴青灯......”
“如今看来,那供奉的佛像,是怕是老夫人用来镇压冤魂的!”
闻言,江氏冷哼一声,不屑道:
“压能压得住?只怕死在那脏地方的不止一个两个,老爷说推了建个靶场,我瞧着是个好主意,直接推平了,日头一照,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也都烟消云散了。”
浣纱有些犹疑,“老夫人会不会不肯?”
江氏瞧着自己纤长的手指,满不在乎道:
“这是老爷的意思,叫方管家看着向老夫人回禀,跟咱们有什么干系?”
此刻,正忙得脚不沾地的方管家,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......
福寿堂里。
吴老夫人正拉着浣花说话,慈爱的神情让浣花好生受用。
府里许久没有孩子降生了,自打吴老夫人知道浣花有了身孕,原本还觉得沉重乏力的身子骨,如饮仙露般,瞬间变得轻快又舒坦,好似直接年轻了十岁!
“打第一眼见你,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,瞧瞧,你进府才几日,这就有了!什么叫有福气,有子就是有福!”
浣花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,连声恭维,直说都是沾了吴老夫人的福气云云。
吴老夫人满意极了,她这辈子,最爱听旁人说她有福,她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。
“阿忠媳妇给你指了人伺候没有?尽不尽心?饮食如何?”
浣花笑盈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