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吧,本相年纪大了,没有你们年轻人的好精力,坐了半天就累得不行。”
朱相慢吞吞地站起来,曲二爷急忙上前搀扶。
等走到门外,朱相的长随接了手,曲二爷这才恭恭敬敬地告了退。
回到安国公府。
曲二爷立刻叫来儿子曲乘风,将朱相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。
曲乘风心惊不已:
“阿爹,朱相莫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曲二爷虽然也心慌,但比曲乘风却好多了,当下便沉声道:
“朱相是真正的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即便知道了些什么,也不算意外......乘风,咱们和冯状元达成的交易,你没和旁人提起过吧?”
“没!阿爹,这样的事儿,怎么好跟外人说。”
提起冯春时,曲乘风极为别扭,却又隐隐有些得意。
再是状元又如何,还不是被他顶了官职。
至于那场交易,各持所需罢了,他可没占那个泥腿子的便宜。
灵光一闪,曲乘风低呼道:
“阿爹!会不会是冯春时那头泄了密?!”
曲二爷疑惑的嗯了一声,有些不确定道:
“不会吧?当初他上门时,说得斩钉截铁的,这会子不可能又忽然反悔了吧?”
“阿爹,我知道了,定是冯春时!他这是借了吴侍郎的手,跟咱们家打擂台呢!儿子打第一眼瞧见他,就觉得此人野心勃勃,并非善类!”
闻言,曲二爷沉思了片刻,皱眉道:
“难道那小子,竟是官职和美人都想要?”
“正是!阿爹想想,那李记药铺,吴侍郎怎么早不去晚不去,偏偏赶在李炎到京城的那日去?可见这事儿,定是冯春时提前做好的局!好叫吴侍郎跟李家翻了脸。”
“吴侍郎跟李家翻了脸,不就是跟咱们家翻了脸?吴侍郎插了一手,冯春时再把交易的事儿朝外一说,指不定咱们还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