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着了那贱人的道!
这样的事,若是被旁人知道了,阿莹就完了!
吴老夫人脚边,看似低着头、沉默不语的阮氏,在无人看到的地方,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说啊,怎么不说了?有本事都说出来啊!
“江氏,阮青郎怎么了?接着说啊!”
吴老夫人重重地杵了下镶玉乌木拐杖,语气十分不满。
江氏却咬死了牙关,无论如何追问也不肯开口。
“江氏,我再问你一次,到底发生了何事!你若说不出来,便自请家法,去祠堂跪一个月吧。”
吴老夫人神情漠然,冰冷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怒气。
江氏张了张嘴,却没有吐出一个字,只有微微颤抖的身躯,显示着她心底的憋屈与愤怒。
“老夫人,母亲说不出口,是因为阮青郎所做的事过于丑恶,若您非要知道,三娘愿略说一说。”
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,江氏心里一惊,下意识地想叫吴三娘住口,可吴三娘口齿伶俐,已经叮叮咚咚将事情说了大半,巧妙地略去了吴大娘子。
“阮姨娘的侄子阮青郎吃醉了酒,不顾下人拦阻,一头扎进了给母亲梳头的张嬷嬷的房间,还调戏了已经年过花甲的张嬷嬷......”
噗嗤一声轻响,众女眷皆是忍不住,接二连三地掩面嗤笑起来。
江氏的眉毛挑得老高,看着面不改色扯谎的吴三娘,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。
阮氏和吴老夫人直接听了个目瞪口呆,什么张嬷嬷?还年过花甲?她怎么不知道这府里还有这号人?
当下,阮氏惊愕之余,失声尖叫道:“你胡说什么!明明是大......”
一个“大”字没说完,阮氏就反应了过来,急急地住了口。
可在场的哪个是傻子?
吴老夫人吃惊地望着她心中一向乖巧的阮氏,心底划过隐隐的不妙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