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杏,我再问你一次,有无人指使你?”
江氏那蕴含深意的眼神落在了瘫倒在地的香杏身上。
香杏浑身微颤,却还是对阮氏母女抱着一丝希望,道:
“无人指示,是奴婢自己昏了头。奴婢以前是云起院的丫鬟,因不受三娘子待见,转而去了二娘子的凌霄院,奴婢心里有恨,便趁三娘子独自在池边喂鱼的时候,将她推了下去......”
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明显是在对阮氏母女示好,这个香杏,看样子是打着自己被发卖的时候,阮氏母女能救一救她的主意。
只可惜,阮氏此刻的心里,已经给香杏打上了死人的标签。
想也知道,香杏活着,只会成为二娘子的污点,这般把柄,阮氏如何会留她?
这时,冷眼旁观的吴三娘忽然开了口。
“香杏,我何时不待见你了?你刚来我云起院三日,便跟着来抢人的二姐姐走了,怎么到了现在,反倒成了我不待见你?今日父亲在此,你我分辨个清楚!”
死到临头还要往她头上泼脏水,这个香杏,真是坏透了。
看着紧揪着自己不放的吴三娘,香杏恨的牙根发痒,想到今后被发卖出府的日子,香杏忍不破罐子破摔道:
“三娘子这般厉害的主子,今日一早还赏了奴婢一巴掌,奴婢实在是吃不消。”
说到早上那一巴掌,香杏猛然福至心灵。
她就说那只红玛瑙耳坠怎么到了三娘子手里,原来就是那时候!
三娘子一定是打她的时候,顺走了她的耳坠子!
看着香杏眼底浮现的亮光,吴三娘冷哼一声:“那你就是承认二姐姐曾来我云起院中抢人了?”
什么?香杏呆愣了一瞬间,三娘子这话题转的,她有些跟不上了。
不再看呆傻的香杏,吴三娘对着吴侍郎和江氏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