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,你去告啊,衙门往哪开你这老匹夫知道吗,滚!”任金宝耀武扬威说完,伸手一拽赵大海,把他丢了出去。
薛黄英眼神微暗,手心暗暗蓄力,这人和昨儿在南吴庄听到的一样,确实力气颇大。
不过,也只是力气大些而已。
赵大海背部撞到墙上,又摔到地上,捂着胸口咳个不停,吴氏惊怕的不行,忙去扶赵大海。
薛黄英见赵大海手脚俱能动,大概是被撞的狠了,约摸震到了肺,方略略放下心。
在任金宝手又伸过来时,她一把扯开容泽,侧身避开这渣崽的手,一拳挥向了他的下腹部。
“唔……!”任金宝瞬间倒地,捂着肚子,蜷缩的如同一个虾子,哀哀叫唤不停。
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看热闹的人,按照薛黄英的想法,她恨不得把这种人渣揍的头破血流,让他尝尝我为鱼肉的痛楚。
只这青天白日的,一个不小心,怕真的会引来差役,到时就说不清了。
碰到和稀泥的,怕是还会要她负担这狗东西的医药费,这人瞧着就是个无赖泼皮,若是被他黏上,怕是就撕不下来了。
薛黄英瞧着往这边看热闹的人,装模作样道:“哎呀,这人谁啊,你们认得吗,方才他们一群人追着个汉子往这边跑,还撞到了我相公,这该不会被打了吧。”
任金宝躺在地上,五脏六腑仿佛上了磨盘,绞缠着疼。
他脸色难看的很,一开口就是嗬嗬痛呼声,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有胆大些的汉子走近端详片刻,抚掌笑道:“瞧这头上带着的额带,应是八方赌坊里养的打手,只有他家才会作这种不知所谓的装扮。”
薛黄英低头定睛一看,果然,任金宝的额头上,勒着一根黑色额带,额带的尾部仿佛还绣着小字。
她细细辨认一番,不禁笑了,竟是个财字。
这八方赌坊的东家真是想钱想疯了,这些货色穿的再跟个招财猫一样,就凭他做这破家的买卖,或早或晚,也不过是一场空。
她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任金宝,恰好对方也在看她,模样凶狠阴戾。
薛黄英冷冷一笑,不再理会他,扶着容泽上了板车,又喊赵大海也坐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