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海摇摇头,吴氏勉强一笑:“也就刚来,想着你俩定在忙活,就没喊门。”
把鸡鸭放出去,锁上门,一行人披着蒙蒙天色,一路沉默往镇上赶去。
今儿逢集,草市热闹依旧,薛黄英知道他们有其他事,也不耽搁,几人推着板车,直奔云起酒楼后巷。
朱掌柜仍旧不在,仍旧是账房大叔称重算账。
结过银钱,又和账房客套两句,几人就告辞离去。
刚出后巷,就见一人往这边奔来,神情满是惊恐着急。
“借过,借过……!”
来人边跑边叫,擦身而过时,撞的容泽一个趔趄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。
“嘶……!”容泽吃痛,嘴里溢出痛呼。
“没事吧!”
薛黄英松开板车,一把扶住容泽,生怕他被撞出好歹。
“没事儿。”
薛黄英见他眉头紧皱,也顾不得是在外面,一把拉开的裤脚,只见原本白皙的膝盖上,此刻已经乌青一片。
“很疼吧。”
薛黄英扶着容泽就想让他坐板车上,容泽推拒不肯。
吴氏也忙道:“听你媳妇的,这会儿才是乌青,待到下半晌那淤血就显出来了,等过了夜,明儿定是青里带紫,那一下磕的重,莫要伤着骨头才好。”
容泽动动膝盖,笑道:“我觉着还好,就是看着吓人,其实不疼的。”
说完,冲薛黄英安抚一笑。
这怎么会不疼,薛黄英正欲说话,就听到一串又杂又乱脚步声,间或吆喝声,冲这边而来。
她忙扶着容泽避开,果然,片刻之间,一群穿着短打,头上带着发带,足有五六个拿着棍棒的壮年汉子,狂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