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衣服钱。”乐贝不甘示弱,同样献宝似的,把铜子交给老娘。

薛夏蝉哭笑不得,正想推辞,让俩娃还回去。

一抬头,就见钱氏乌沉沉盯着自己,满眼愤恨。

她旋即笑开,冲周围打趣的妇人们,不好意思道:“都怪我,天天在家里说什么给他俩存嫁妆钱、媳妇钱,俩孩子听多了,就到处乱说。”

妇人们自然不会笑话,能想着给闺女存嫁妆钱,除了疼爱孩子,还得家境殷实。

贫寒人家,娶个媳妇都费劲,拿闺女换彩礼,拿闺女换亲的,屡见不鲜。

如薛夏蝉这般,闺女才三岁,就想着开始存嫁妆,可见她日子,过的着实不错。

“那也是你们两口子疼娃儿,乐宝是有福的,瞧这小脸长的多白净,竟活脱脱是她二姨的模样,日后必也是个温柔灵巧的姑娘。”

薛家姐妹四个,就属二娘薛夏姜最腼腆温柔,性子也敦厚。

照着她二姨长,准错不了。

妇人们没留意薛夏蝉微僵的面色,犹自夸赞不停。

薛黄英在旁瞧的好笑,二姐三姐一胞双生,感情最好,可却没几个人知道,三姐最头疼二姐的性子。

最不想听的,就是别人赞乐宝日后同二姐如出一辙的腼腆温厚。

薛夏蝉扯扯唇角,决定回去后,多带乐宝去村里走走,也瞧瞧村里的厉害妇人是个什么性情。

省的以后自己立不住,还要她一把年纪跟着操心担忧。

她冲乐宝乐贝笑道:“把铜子还给你们大姥爷,家里有糖呢。”

乐宝和乐贝虽有些不舍,还是听话把铜子递给李耕地。

给出去的铜子怎么能收回来,李耕地坚决不收,只道是给他们买糖甜嘴的。”

薛夏蝉见钱氏的脸色不停变幻,遂冲乐宝乐贝道:“既如此,你们就收下吧,谢谢大姥爷。”

李耕地忙摆手,他余光忽而瞥见钱氏咬牙盯着俩娃手里的铜子,生怕她又口无遮掩胡说一气。

忙拖着人,快步走了。

事情既了,薛夏蝉和任大川便带着俩娃同众人告辞。

薛黄英目送他们走远,和容泽一起,正欲转身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