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笼在前院,倒是不用费心找,七八只鸡有公有母。
一阵鸡咯咯喔喔乱叫后,终于逮住三公一母四只鸡。
突然,门“吱呀”一声响起。
二人一惊,手里的鸡差点没握住,转过头,就见一道人影,跌跌撞撞走出来。
“大嫂。”
“阿泽,果然是你。”
柳氏扶着门框,站在西屋门口。
薛黄英和容泽各抓两只鸡站在院子里,两方碰面,一时都沉默下来。
“大嫂怎知是我。”
容泽抓住鸡,上前几步。
“方才的香味,我在婶子去后的有天夜里闻到过,那日家里遭了贼,公婆的头发也被贼人剃了个干净。
方才仿佛又闻到那香味儿,我就蒙住了鼻子,所幸吸的不多,那日我就猜,这人一定是你。”
容泽看着柳氏,眼里带着警惕审视,声音压的低低:“大嫂等我进来,是要捉贼吗。”
薛黄英也戒备起来,一步迈到容泽面前,直视柳氏。
柳氏轻轻一笑,淡声道:“你那日是来拿赃款,我今儿若是捉贼,岂非对错颠倒。”
她伸出手,道:“烦请把鸡的脖子拧断,给我。”
薛黄英虽不知她搞什么鬼,思量几息,还是依言把四只鸡脖子都拧了个干净,原本,这也是容泽想做的事。
看着扔在脚边的四只鸡,柳氏呵呵轻笑,她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。
颤着手,递出去:“一事不烦二主,再帮我找个算命瞎子或者神婆,把钱给他,让他来我家说一句话,就说我沾染邪气,阴气入体,留家里久了,恐不利老房。”
薛黄英和容泽对视一眼,都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“大嫂可知,这话传出去,容家再没你立足之地。”
冯氏本来就不喜柳氏,当年容根说亲事时,她就忌讳柳氏年幼丧女,说是无亲娘教导,恐没教养。
还是容根极力坚持,非柳氏不娶,这才成婚。
“无妨,我会还自己一个清白。”
既她如此说,容泽也就止口。
薛黄英接过钱袋,把铜板倒出来放在怀里,空的钱袋仍旧还给柳氏。
“大嫂希望神婆和算命瞎子何时来。”
“明日午时。”
“说完,她深深看两人一眼:你们回吧,记住,今晚你们没来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