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耕地领着村里汉子,在山里找到李金萍这事儿,在李耕地没回到家,就传回了李家。
钱氏气的要死,今儿她先是在地里被容泽挤兑,再又被薛家那死丫头下了脸面。
闺女一声不响跑的没影,男人骂她,婆婆打她……
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钱氏出门,听到离家越来越近的喧闹声响,恨恨咬牙。
这死丫头怎不死外头,不过就是骂她两句,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,让她今日遭这么大难堪。
真是上辈子欠的债,这辈子讨没完。
人群越来越近,李耕地邀帮忙找人的汉子们进屋喝茶,歇歇脚。
钱氏暗里狠狠瞪一眼李金萍,也扯出一个笑,附和李耕地的话,请众人进屋喝茶歇脚。
汉子们不住口推辞,有些大大咧咧的,临走时不忘劝嘱钱氏两句:“嫂子这暴脾气可得收着些,姑娘一年小二年大的,可不能如小时,想打打,想骂骂,到时骂跑了人,嫂子哭都没地儿哭。”
钱氏气的倒仰,还不能说什么。
三人进院门,刚栓好门,钱氏拿起一旁的竹棍,劈头就打下去。
李金萍大惊,心里灵光一闪,抬手就拿胳膊挡上去。
胳膊和竹棍的碰撞声,惊的李耕地回头,他见婆娘举着竹竿,还想打第二下,顿时怒不可遏。
“你疯了,这大半夜的打孩子,亏你是当娘的,孩子一天没吃东西,在山上又惊又怕的,你不说给她熬碗汤,还动手!”
李耕地强忍着怒气,劈手夺过竹棍,指着钱氏,低声喝骂。
“她没吃东西是她活该,谁让她一声不吭往山上跑,小小年纪,气性倒大,我今儿不杀杀的气性,来日怕是我要喊她娘。”
她声音尖利,声音高亢,在这静谧的夜色里,穿透力颇强。
这话实在难听,李金萍又羞又气,眼泪簌簌落下。
李耕地气怒非常,深更半夜的,他方才不想同这婆娘掰扯太多,就是不想让邻人再看笑话。
哪知这娘们恨不能吼的全村都知道,他指着钱氏,你了半天,气的大脑反应不过来,就是说不出来下面的话。
口不能言,那就动手,李耕地扬起手里的竹棍,对着钱氏就打过去,把钱氏打的鬼哭狼嚎,骂声连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