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泽也打理过庄稼,他还没见过长势这样好的麦子。
视线往旁边看,不用薛黄英提醒,他就知道和邻地的分界。
无它,旁边不知是谁家的麦子,瞧着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,叶片发黄,有些还带着斑斑点点,茎杆弯曲,麦穗也小而瘪。
两块麦田搁一处,简直泾渭分明。
“那是谁家的麦子,抽穗的时候,没有追肥吗。”
另一边人家的麦田虽长势也不如自家的,到底还是正常生长,和容泽以前见过的麦田,别无二致。
薛黄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眉头一皱:“是李耕地家的。”
容泽忽而就想起以前听过的传闻,说薛黄英是个天生的灾星,不止克的薛秀才夫妻身死,更天生抢夺别人的运气,挨着她家的田地,都是黄黄瘦瘦,唯有她家的作物,生的葱葱郁郁。
他不知传言从何而来,只看这小女子凭着自己,把田地伺弄的比积年的老把式还要好。
就知这小女子不止聪慧能干,得大地厚爱,更是福泽深厚之人。
他在村里生活不久,很多人他都对不上,不过几个特别的奇葩,他记忆深刻,闻言,试探道:“是咱们成婚那日,吃的太撑欲来家找事的妇人的汉子。”
“就是她家的田地。”左右这会儿也无事,薛黄英就把钱氏以往的言行,简单说了说。
其实她提都不想提,只两家田地挨着,不管是后面收油菜,还是收麦子,势必会碰上。
与其到时容泽看着听着生气,还不如提前预防一下,也省的明儿收油菜时,听到一些神经言论压不住火气。
容泽点头,温声道:“她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眼红你庄稼种的好,鸡鸭也比她喂得好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他不懂怎么安慰人,只能就事论事。
薛黄英眼里漾满笑意。
若是以往,她听到钱氏污蔑她,在她面前大放厥词,那是恨不能扯她头发,哐哐扇她几巴掌。
这会儿看到容泽笨拙安慰她,突然就觉得钱氏就是个跳梁小丑。
仿佛也没那么可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