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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氏气得要死,她儿子能吃上岳家的软饭,也是她儿的本事,和族里的汉子有什么关系。
何郎中开了五日的药,又留下三日的膏药,报了药费,红五钱银子。
瞧着又出去五串铜板,诸氏心都在滴血。
得赶紧把那两间破屋修缮好,让俩人搬出去,不然几天就要出去五钱银子,她的钱袋也遭不住。
且她总觉得薛夏姜命不久矣,万一死在老宅,说不定,棺木钱也得她出。
郑新城揉揉眼睛,再抬头时,眼眶一片通红,他睁着兔子一样的红眼珠子,瞧着郑金虎期期艾艾:“爹,先前说给我的农具和厨具,还有粮食,能不能先搬到我屋,趁着我姨妹和两个妹夫在,让他们帮着收拢收拢,搬家也方便。”
族长一听,这是先前沈氏许下的,倒也合情合理,没等郑金虎想好拒绝的词,他老人家就拍板,准了。
沈氏气的心梗,她那是敷衍这泼皮的!
她瞧着郑新城怀里抱着的铜板,听他还要粮食、农具和炊具,顿时眼睛发红。
然这话是她亲口说的,族长面前她不敢造次,忙去扯丁氏,让她出面阻止。
丁氏恍若未闻,三房今儿分家,就是她以后分家的模板。
三房今儿得到多少,她以后就照着这个来,这就叫遵循旧例。
她是傻了,去阻止三房分东西,让大房以后以此来阻拦他们二房。
有族长在,容泽和李合顺从郑家粮食穴里,顺利装了满满一大麻袋麦子。
这么些麦子打成面,就算顿顿白面,也足够郑新城和薛夏姜吃到端午收粮。
分农具时,除犁与耙还有耧车这种只有一份的,其余的铁锹,钉耙,镰刀不止一把的,薛黄英挑着轻省锋利的,每样都拿了一个。
分厨具时出了点麻烦,郑家只有两口铁锅,诸氏等人自然不肯把铁锅揭了分。
薛黄英也不强求,其余的木桶木盆,碗碟瓷盆等物,凡是能用到,都争取拿到西厢房。
一番唇枪舌剑后,西厢房也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