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贴一个个放进去,有上次做锅贴的经验,这次不管是火候,还是对锅贴焦底的掌控,两人更是颇有心得。
面水浇进去,盖上锅盖,容泽交代薛黄英小心看着火,他拿起一把小葱,切的细碎。
没过多久,锅盖下就传来滋滋的声响,容泽掀开锅盖,抬手就是一小把脆绿的葱花,洒在了煎的金黄、热气腾腾的锅贴上。
第一锅出锅的锅贴,容泽小心铲在了簸箕里,摆在长台上。
二人煎到第三锅的时候,锣鼓声倏然一寂。
突然的寂静,二人怔了一瞬,待反应过来是罢戏了,忙就去端锅拿油。
瞧着离场的观众们,薛黄英手下越发的快,生怕人从他们铺子前走光了,这几天白忙活一场。
好在音乐静了一瞬,重又响起,离场的观众稍定,薛黄英往戏台扫一眼,见装扮华丽的伶人们,一个一个出来谢幕。
谢幕好啊,最好多谢会儿!
也好让他们有时间把菌菇炸出来。
泥炉上是已经烧开的水,薛黄英垫着厚粗布,忙把它倒进空置的木桶里。
一把打开泥炉的出风口,铁锅架在泥炉上,猪油和菜籽油倒入锅中,她便拿起扇子,对着出风口,扇起风来。
冷油很快变的热烫,这次音乐声停的时候,再也没有响起。
倒是有一道舒沉和缓的声音报着下午的戏名。
薛黄英和容泽忙的脚不沾地,也没留意这人说的是啥,很快,食摊前来第一个客人,是个带着两个小娃的妇人。
“你们家这炕的金黄酥脆的馅饼怎么卖。”
“嫂子,咱们这是锅贴,用的猪油渣调制的馅,一口咽下去,又香又脆,三文钱四个。”
两个娃儿是乖巧的,虽眼巴巴盯着锅贴,扯着妇人的衣裳轻摇,却也没有哭闹叫嚷着要吃。”
“三文钱四个,这也太贵了些,这锅贴可不大。”妇人讨价还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