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了!”薛黄英嘴角微弯,声音清甜。
“嗯,那睡吧!”
“嗯!”
彼此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,薛黄英觉得肩膀仿佛又发起热来,想着容泽温凉的指尖,只觉手心一片潮湿,她悄悄动了动,把手偷偷伸出被褥!
睡在外侧的容泽同样辗转难眠,白日里因焦虑忽视的细节,在闭上眼睛后,呼啸着从脑海里涌出来。
圆润的肩头,白皙细腻的颈子,手底眸中的红肿伤处,他轻轻捻着手指,指尖发颤,仿佛还残留着那温热细腻的触感。
容泽只觉指尖灼热无比,仿佛从心里烧起一把火,他有些难耐的把被子轻轻踢开一条缝,把脚悄悄伸了出去,冰凉的空气慢慢平复火焰的蔓延。
他把手也悄悄露了出去,轻轻抓了把空气,好让手心的潮湿快些晾干。
突地,他的手碰到另一只手!
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,呼吸仿佛有一瞬间的暂停,仿佛过去良久,也可能只是一瞬,手边的另一只手移开,还来不及遗憾还是松口气,下一瞬,手就被握进了一只温热的掌中。
容泽微微一愣,轻轻反握住包在手上的手,紧紧相扣。
月光如流水倾斜在屋里,静谧又温柔。
蔓延在指尖的触感仿佛带着甜意,两人唇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。
香甜一觉,两人醒来,神清气爽。
灰蓝色的天幕犹有几点星子,两人洗漱过后,容泽就忙去热饭,薛黄英也没闲着,开始整理她昨儿修整出来的工具。
吃过饭,又喂过鸡猪,两人各背一只背篓,因为可能要在山里盘亘几日,里面装有一根粗麻绳,火石,干粮,还装一些盐,几竹筒热水,并一个薄被。
天色蒙蒙亮时,两人各一只背篓出门,屋门院门都锁好后,薛黄英敲开赵大海的门,把钥匙交给开门的吴氏。
“婶子或大叔来我家过夜时,尽可住在西屋,铺底被子都是现成的!”
“成,你们进山千万要小心,过夜时,找个山洞住进去,早些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