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薛家良田七亩,是她们爹娘生前留下的,同他郑家有甚关系,还喝口汤,真是大言不惭。
李合顺也震惊瞪直了眼,他们都是女婿,既没祭祀过岳父母坟茔,生下的娃儿也不承继薛家香火,有甚脸要同一个招赘的小女子争薛姓之物。
”二姐夫说的好,我招赘在家,以后生下的娃儿自然都姓薛,就是我夫君,他也是带着嫁妆来的……
二姐夫既要喝口汤,这就与我去官府签字画押,以后生下的娃儿都是薛姓,再让郑家伯父伯娘与你置备一份嫁妆,如此,你的这口汤才能喝的名正言顺。”薛黄英的唇畔带着冷笑,眼里也满是冷意。
小主,
这个二姐夫往日只觉得他是个甩手掌柜,家里甚事不管,甚心不操,便是二姐受了委屈,也从来不闻不问,活像个睁眼瞎。
如今看,竟是不然,人家眼空心大的很!
“你……!”郑新城闻言,脸色倏然阴沉,只他看到薛黄英攥紧的拳头,咽了咽口水,终究不甘心,梗着脖子道:“你既然如此说,作甚还要你二姐这个出嫁女送你重礼,我家日子艰难,哪里有银钱与你上府城置办东西!”
薛黄英一怔,便想到前儿同薛夏蝉说的话,自己是让她去郑家通个气,只说小妹将要成婚,咱们去府城多带些银子,碰到合适的物件,也买一件送与小妹。
郑家老太太吝啬,那是一文钱都不会花到媳妇娘家,她听到这话,保管歇了让二姐夫妻同去府城照看郑赟的心。
她轻轻笑了一声,只看如今郑新城这气急败坏模样,就知薛夏蝉定然添油加醋了,她看一眼急惶无措的薛夏姜,心里歉疚,终究还是连累了二姐。
“想是二姐夫会错了意,我家虽贫,也不会贪姐姐家里的银钱,至于给我置办东西,更是不用,家里锅碗瓢盆,桌椅板凳样样齐全,哪里就用二姐与姐夫操心呢!”
她闲闲说完,仿佛这就是一件小事,瞧着郑新城的眼神,宛如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,充满包容,更是让郑新城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气馁和挫败。
”姜娘,咱们这就回家!”他拿薛黄英没办法,转而冲端着碗的薛夏姜叫道!
“二姐夫当真好大的脾气,在我薛家都能对着二姐大呼小叫,真不敢相信,在你们郑家,我二姐过的是怎样日子!”
薛黄英见薛夏姜眼里只有慌乱,没有对郑新城的惧怕,心里提起的那口气稍稍放松。
这么看来,这个王八犊子也只是窝里横,还不曾对她二姐动过手。
她眉眼更加的冷沉,眼睛瞄到一旁的斧头,决心一次收拾到郑新城心服气软,省得哪日他火气上头,不管不顾伤了姐姐。